江寒爆發出巨大的鬼氣,不斷的朝著花人的根莖一刀刀揮砍,整片草原上,發出劈裡啪啦的根莖抽打聲,花人臉上的花瓣也隨著根莖的脫落在不斷掉落,好似一幅痛苦扭曲的麵龐。
許久後,花人抖動著剩下的根莖,此時,她的根莖又一次瘋長,仿佛江寒之前拚命砍下的每一條都在這一刻又重新續上。這一幕,讓江寒看得頭皮發麻,膽戰心驚,若是這樣的攻擊對花人無效,若是砍下的根莖都能重生,自己還有鬥下去的必要嗎?想到這裡江寒不禁有些泄氣,一不留神間,包裹自己的鬼氣光圈瞬間消散。
隨著消散的鬼氣光圈,撲麵而來的是一陣強烈的異香,雖說是奇香無比,可太過於強烈刺鼻的味道,讓江寒一陣惡心暈眩。
江寒再次雙手交疊想要再打造一個新的鬼氣光圈,可那花人仿佛已經洞察了江寒的心思,揮動著長長的兩條根莖,死死的纏繞住了江寒的手腕。
根莖向江寒襲來的速度太快,江寒根本無法反應,但他沒有慌亂,故技重施的操控著玄鐵匕首,想要砍斷纏住自己的根莖。但這一次沒能如意,江寒的動作被花人察覺到了,隻見那花人手腳處的根莖再次瘋狂生長,以極快的速度齊齊伸向江寒操控的匕首,無數根莖瞄準著匕首的每一個方位。
江寒看到這一幕,回想起曾經林穆晚送給自己的第一把匕首,就是因為自己沒保護好而被損壞,所以這一次,他絕不會讓匕首再受到傷害。
江寒那沉寂已久的心念陡然一動,仿佛有一股神秘而強大的力量在體內蘇醒,使得他的意誌變得格外堅定起來。他全神貫注地操控著懸浮在空中的那柄鋒利的匕首,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樣精準而有力。隻見那匕首就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般,從它那尖銳的尖端處開始,緩緩地散發出一絲絲若有若無的鬼氣。這鬼氣起初如同輕紗般縹緲,在空氣中微微蕩漾著,仿佛是從幽冥地府中滲透出來的一絲詭異氣息。隨著時間的推移,那鬼氣越發強烈起來,宛如滾滾濃煙般升騰而起,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威壓。緊接著,江寒毫不猶豫地揮動匕首,朝著那些盤踞在地上的根莖狠狠地砍去,匕首與根莖相交的瞬間,迸射出一道道幽暗的光芒,仿佛是兩個世界的碰撞,那根莖在匕首的攻擊下,似乎有些顫抖和畏縮,但卻依然頑強地想要抵抗,一場驚心動魄的戰鬥就此拉開帷幕……
花人的根莖再次被砍下了數條,但她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江寒不知道這花人會不會知道疼,但他知道,用不了多久,這花人一定會重續根莖。所以,江寒沒有半點遲疑,在匕首的幫助下,又一次獲得自由,他手握匕首,淩空飛起,一個快速閃身,直直向花人的麵部刺去。
花人的麵部全是花瓣組成,她本能的一個側身,江寒的匕首沒有直接刺到她的麵門,但她臉上的花瓣卻掉落了好幾片。
不知是不是錯覺,隨著那幾片花瓣的掉落,江寒隱約覺得花人的臉上有了一個若隱若現的傷口,還依稀從臉頰上掉落著一些紅色的細絲,那些細絲,如花蕊般細密,也如血絲般可怖。
花人看到江寒主動出擊,似乎更加動怒了,她再次晃動手上的根莖,但這次他沒有攻擊江寒,而是用那條根莖摸向自己的麵部,蔥額頭的位置摘下一片紅色花瓣,將花瓣放在唇邊的位置,似乎是吹了口氣,江寒見狀,本能的捂住口鼻,可下一秒,江寒就感到大事不妙。
空氣中的異香仍在,捂住口鼻的作用並不大,但那片紅色花瓣似乎不是香氣的來源。江寒再看到花人對著花瓣吹了口氣後,那片花瓣在她手中消失,接下來可怕的事情發生了,江寒的身邊開始迅速的生長著花朵,長出來的每一朵都是彼岸花的模樣。
那迅速蔓延開來的快速生長的彼岸花啊,仿佛有著無儘的魔力一般,僅僅在那轉瞬之間,就如同洶湧澎湃的紅色浪潮般,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將整片原本翠綠如茵的草地,徹徹底底地染成了觸目驚心的血紅色。那鮮豔欲滴的紅,宛如被鮮血浸染過一般,濃烈得仿佛要滴落下來,每一朵彼岸花都像是燃燒著的火焰,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散發出一種詭異而又迷人的氣息,仿佛整個世界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血紅色所籠罩,讓人不禁心生恐懼與震撼。
江寒就算見慣了彼岸花,可也仍然在這一刻覺得詭異。黃泉的彼岸花,是那麼美麗,可這裡的彼岸花卻綻放出一種恐怖的氣息。空氣中還有異香,可這些彼岸花卻不禁散發出奇怪又難聞的惡臭,江寒眉頭緊皺,剛剛聞到一點點味道時,他就已經覺得不對勁了。
此刻的江寒身體開始顫抖,越發站不穩了,腳下生長的彼岸花還在不斷的變多,每一朵也在變得更高,都快到江寒的腰間了。那些彼岸花散發出的臭味越來越濃密,葉片好似鋒利的刀片,觸碰到江寒的身體就硬生生烙下一個傷痕。
江寒無論怎麼操控鬼氣都無法動彈,而那些彼岸花還在刺痛著他。他的身上,已經出現了許多黑色的鬼氣傷口,每一條傷痕都冒著森森黑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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