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嘴角噙著一抹笑意,擺了擺手,灑脫說道:“我?你大可放心,這場賽事可沒我的份兒。我這人閒散慣了,壓根懶得參與這種打打殺殺的事兒。不過你這場對決,我是鐵定要來觀摩的,畢竟平常哪有機會,能瞧見外來的高手跟本地貴族們一較高下啊。”
說到這兒,他微微歪頭,目光中滿是探究,話鋒一轉:“說實在的,我還挺好奇,你在這場賽事裡究竟能闖出多大名堂。看你這渾身是膽、自信滿滿的勁頭,按說拿下冠軍也不是沒可能。可賽事嘛,臥虎藏龍的,遠沒想象中簡單。我還沒見識過你的真本事,不好隨意評判,但說實話,你要是一路過關斬將,闖進決賽,那可真算得上是個奇跡了。”
此時,競技場內的工作人員手腳麻利,收尾工作做得飛快,眨眼間便完工離場,原本喧鬨的場地一下子變得空空蕩蕩。
盧西弗身形輕盈,緩緩降落在空曠的競技場中央,環目四顧,細細打量起周遭環境。
亞瑟見狀,也跟著落了地,幾步上前,拍了拍盧西弗的肩膀,問道:“瞅啥呢,這麼出神?”
盧西弗皺了皺眉,搖著頭輕歎一聲:“嘖,這場地也太小了,真動起手來,稍有不慎,看台上的觀眾怕是都得遭殃。我原本還以為,這兒得是個氣派開闊的場地呢。”
亞瑟滿不在乎地笑了笑,出言安撫:“你顧慮這個做什麼?主辦方早有周全安排,到時候啊,整個場地都會罩上高強度的防護護盾,堅如堡壘,那些觀眾就跟躲在保險箱裡似的,安全得很。再說了,各界貴族都會親臨現場,這麼重要的場合,哪能允許出岔子?”
話剛說完,亞瑟像是突然來了興致,眼中閃過一絲光亮,挑眉看向盧西弗,笑嘻嘻地提議:“說起來,這會兒場地現成,咱們要不也比劃比劃,熱熱身?”
盧西弗聞聲回頭,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似笑非笑地反問:“喲,合著這才是你領我來這兒的真正目的吧?先前扯什麼防間諜,敢情都是幌子?”
亞瑟無奈地聳聳肩,苦笑著辯解:“怎麼,我就不能有好幾個想法,一箭雙雕嗎?彆這麼小氣嘛!你都在夢裡跟我切磋過了,可我還沒機會還手呢。你要是怕吃虧,放心,我下手自有分寸,絕對會手下留情的。”
盧西弗卻不為所動,周身瞬間狂風驟起,衣袂烈烈作響,身形騰空而起,隻留下一句:“謝了,沒興趣。明天賽場見,亞瑟。多虧你告知那些消息。”言罷,化作一道光影,轉瞬消失在天際。
亞瑟站在原地,望著盧西弗離去的方向,滿臉懊惱,嘟囔道:“這家夥,真被嚇住了?可瞧這架勢,又全然不像。嘖,真叫人窩火。”越想越氣,他飛起一腳,將腳下的石子狠狠踢飛出去。
“嗯?亞瑟大人,您是來看場地布置進度的嗎?”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亞瑟聞聲回頭,隻見一個男人局促地站在那兒,渾身沾滿塵土,灰撲撲的,一看就是忙活了許久。
“你是在這兒乾活的?”亞瑟壓下心頭的火氣,隨口問道。
“是……是的,大人,我就是這兒的施工負責人。”男人連忙躬身應答。
“行,活兒乾得不錯,接著好好乾。”亞瑟撂下一句話,振翅高飛,眨眼沒了蹤影。
那工人愣在原地,撓了撓頭,滿心疑惑,完全摸不著頭腦,不曉得剛才這一出到底是咋回事。
……
在遙遠的特裡頓大陸,術士議會的總部威嚴矗立。總部內,議員們各司其職,一片忙碌景象。
訓練場上,有人揮汗如雨,錘煉法術技藝;休息室裡,有人悠然自得,閉目養神;食堂中,有人大快朵頤,享受午餐時光。還有一大批人埋首於浩如煙海的數據裡,一門心思查找那些議會心心念念、卻尚未到手的物件。
此刻,議會高層們齊聚一堂,正在召開一場重要會議。會議室裡,皆是術士議會的中流砥柱、最強戰力,氣氛凝重而嚴肅。
術士議會不同於一般組織,它由各國的術士聯合組建而成,結構繁雜,並沒有唯一的掌權領袖。實際上,但凡一國能派出至少五名術士加入議會,便能為本國爭得一個領袖席位。
正因如此,各國皇室、權貴們擠破腦袋,都想把本國頂尖的術士送進議會,隻為湊夠名額,好在這權力核心地帶占得一席之地,為本國謀得話語權。
可這入會門檻極高,嚴苛得超乎想象。唯有天賦絕倫、萬裡挑一的術士,才有資格躋身候選名單。
每年,各國最多僅有五個提名名額,雖說帝國林立,數量不少,但競爭依舊激烈得嚇人,候選術士猶如過江之鯽。
各國推選上來的上百名術士,還得曆經長達六個月的殘酷議會測試,層層篩選、優中選優。好不容易熬過測試,每年卻僅有二十人能成功突圍。可這還不算完,這二十人緊接著要投身兩年嚴苛的議會實習,接受全方位打磨。
最終,曆經千錘百煉,僅有表現最為卓越的三人,方能正式成為議會一員;其餘十七人,則會被分流到初級術士議會,那不過是議會的邊緣分支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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