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裡,氣氛凝重又透著幾分焦躁。老者聽著眾人的議論,緩緩開口:“你說得沒錯,此次叫大家來,不是為了先前那事兒。”他微微一頓,目光掃視一圈,聲音低沉了幾分,“另有一事,棘手得很,搞不好會成為咱們前行路上的一塊巨型絆腳石。”
眾人皆是一愣,有人脫口問道:“什麼阻礙?”
“伊利西姆!”老者簡短有力地給出答案。
這話一出,會議室瞬間炸開了鍋。“啊?就那個小地方?前不久才鬨完內戰吧?我記得當時伊利西姆的頂尖術士死傷大半,元氣大傷啊。”有人滿臉疑惑,提高音量說道。
“是啊,以往最大的威脅紮爾早就沒了,最新消息說蔡司、瓦蘭特也折了,連帶他們的組織一並覆滅。就這麼個殘兵敗將之地,還能翻出什麼風浪,給咱們找麻煩?”有人附和著,話語裡滿是不以為意。
更有人直接把矛頭對準老者,毫不客氣地嗆聲:“我說老兄,要是如今這般小角色都能絆住咱們,你這能力可就有待商榷了。要不,您老退位讓賢,換我們年輕人來挑大梁。”
此刻,術士議會的眾人本就對諸事毫無進展憋了一肚子火。先是跟神聖帝國的交鋒中,那塊至關重要的石頭久奪不下;眼下,居然又冒出伊利西姆這麼個“小麻煩”,其他領導者們愈發惱火,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會場末尾,朱利安卻仿若置身事外。他愜意地靠在椅背上,閉著眼,椅子後仰幅度極大,整個人近乎平躺。他麵容光潔,看著也就二十出頭,身材卻緊實有型,肌肉線條流暢;一頭及地的金發柔順絲滑,地上纖塵不染。聽著眾人吵吵嚷嚷,他嘴裡還不緊不慢地嚼著東西。
片刻,朱利安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緩緩睜眼,慵懶地舒展著胳膊,嘟囔道:“諸位,能不能先安靜會兒,聽老人家把話說完?這會都拖到午飯點了,我還趕著吃飯呢,彆磨蹭了。”
旁邊有人冷哼一聲:“朱利安,你可算醒了!真搞不懂你來參會乾嘛,從頭到尾不是打瞌睡,就是惦記著開溜。”
“哼,他來不來都一個樣!咱們這會兒討論的可是組織存亡的大事,事關重大,哪容得半點懈怠、疏忽,他倒好,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又有人火上澆油,語氣滿是不滿。
眾人的數落,朱利安全然沒放在心上,反倒嘴角上揚,露出一抹不羈的笑。他雙手撐著扶手站起身,左手順勢插兜,大步朝那幾個指責他的人走去,目光銳利,直勾勾地盯著眾人:“我說,你們能不能把話說利索點?一開始,你們把伊利西姆貶得一文不值,說要是派你們去對付神聖帝國,早大獲全勝了;這會兒倒好,又改口說關乎議會存亡了,到底鬨哪樣?”
他微微挑眉,語氣嘲諷又玩味:“要是覺得神聖帝國、伊利西姆把咱們逼入絕境,就收起那副小瞧人的做派;彆一邊怪老人家沒本事時不當回事,一邊又拿我撒氣,誇大其詞。我就問一句,這事兒到底嚴不嚴重?小問題就彆一驚一乍;真要是大禍患,那就乖乖聽老人家教誨,都聽明白了嗎?”
說罷,朱利安瀟灑轉身,走回座位,再度躺倒,閉眼養神。在場眾人的目光紛紛投向他,有人氣得吹胡子瞪眼,有人卻被他這副模樣逗樂了,暗暗搖頭。不過,多數人心裡清楚,朱利安這番話雖說直白,卻一針見血。
“老人家,您還接著說嗎?不說的話,這會是不是就散了?”朱利安等了一會兒不見動靜,睜眼問道。
老者如夢初醒,連忙點頭:“啊,對,接著說伊利西姆的事兒。這次叫大家來,就是通報下那邊情況,商量個對策。前段時間,咱們探到伊利西姆換了領導層,便派了名特使過去,本意是拿下那兒的石頭。誰料,特使還沒落地,飛機就被炸了。”
“這事兒我們都知道,你是想說跟伊利西姆有關?”有人搶話問道。
“目前沒確鑿證據,但種種跡象表明,十有八九是他們乾的。不過,這不是關鍵。”老者擺了擺手,繼續說道,“後來,咱們又派了一人。”
“行了,這些大家都清楚,挑重點說,特使咋樣了?到手沒?還是遇害了?”有人不耐煩地催促。
“特使安全抵達了,但石頭沒拿到,連對方領導人的麵都沒見著。更棘手的是,伊利西姆還放狠話威脅咱們。”老者眉頭緊鎖,聲音凝重。
眾人皆是一驚,麵麵相覷。“嗯?就他們那點能耐,還敢威脅咱們?”有人難以置信地驚呼。
“威脅內容是什麼?”有人追問道。
老者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伊利西姆那邊放話,往後要徹底擺脫咱們的掌控,獨立自主;要是咱們敢輕舉妄動、貿然進攻,就把咱們一鍋端了。”
會議室裡瞬間鴉雀無聲,眾人呆若木雞,幾秒後哄堂大笑。“就憑他們?簡直滑天下之大稽!”有人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邊笑邊說,“這也算個事兒?必須給他們點顏色瞧瞧,讓他們知道招惹咱們的下場。咱可不能像躲著神聖帝國那樣,畏首畏尾的。我一人出馬,就能把他們夷為平地,安排我走一趟吧。”一名男子拍案而起,滿臉亢奮。
“就是!伊利西姆那彈丸之地,誰稀罕似的。正好借機拿下,把石頭弄到手,順帶給大夥找點樂子。有沒有炸飛機這事兒都不重要,對外宣稱是他們乾的,民眾那邊也好交代。”有人隨聲附和,躍躍欲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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