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拉查神色平靜,目光卻透著銳利,不緊不慢地開口:“自打咱們踏入這個帝國的領土,就被他們暗中盯上了,一舉一動都沒逃過旁人的眼睛。我琢磨著,是時候拋開那些藏頭露尾的偽裝了,得適當地展露些真本事,讓他們清楚咱們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省得他們小瞧咱們,一時起了歹心,對咱們貿然發動攻擊。”
“再者說,就目前咱們掌握的情況來看,我的第二項異能,碰上米萊娜就像拳頭打在棉花上,壓根不起作用;但對上其他人,那可是屢試不爽。所以這次賽事,我勝算頗大,除非米萊娜親自下場跟我對決。”薩拉查微微揚起下巴,語氣篤定,“不過,我料她不會這麼做。”
凱恩在一旁聽著,眉頭微皺,出言提醒:“你可彆忘了,米萊娜那女人手段詭異得很,她能肆意調用被她轉化之人的能力,化為己用。說不定啊,她就是從哪個倒黴貴族身上,竊取了精神抗性,才這麼難對付。她本人或許不屑於親自下場,但她手下的貴族,保不齊就會衝出來當槍使。”
“所以,你務必時刻保持警惕。”凱恩神情嚴肅,加重語氣,“你可是咱們團隊的關鍵人物,這會兒要是你出了岔子,折在這兒,咱們可就全玩兒完了,前期的努力通通付諸東流。”
薩拉查卻滿不在乎地擺擺手,從容一笑:“彆瞎操心了,我命硬著呢,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上次那個預言,雖說玄乎,倒也給了我不少啟發。我心裡大致有了盤算,就算米萊娜找上門來,我也有法子自保。”說著,他瀟灑地掀起衣角,一把手槍赫然映入眾人眼簾。
“喲,這槍……不就是盧西弗那把嗎?”凱恩眼睛一亮,瞬間認了出來,這正是當初在起義實驗室裡,他親手送給盧西弗的那把特製手槍。
“沒錯。”薩拉查點點頭,解釋道,“預言過後,局勢愈發緊張,盧西弗琢磨著這槍對他而言用處不大了,畢竟麻醉子彈失效,留著也是雞肋。於是他便把槍交到我手裡,讓我關鍵時刻用來抵禦米萊娜,以防萬一。”
“當然,真到了窮途末路的時候,咱們還有後手。”薩拉查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可以暫時用屏障困住米萊娜,趁她被困,咱們腳底抹油,趕緊脫身。不過這是下下策,不到萬不得已,我想咱們還用不著使出這招。”
一旁的舒裡,全程目瞪口呆,滿眼儘是對薩拉查的欽佩之色。他心裡有了定論,薩拉查大概率也是術士議會的領袖人物,否則哪能這般輕而易舉地拿下一位貴族?要知道,這可是他頭一回見識薩拉查施展異能,出手便驚豔眾人。
起初,民眾們被這突如其來的戰局驚得呆若木雞,緩了好一會兒,才漸漸回過神,不得不接受眼前這既定的事實——一位威風凜凜的貴族,竟折在了外國人手裡,鐵板釘釘,無可更改。
“咱們怕是太早看輕這些外國人了。”人群中有人小聲議論,“先前那倆外國人舉手投降,沒準是故意示弱、使的障眼法,引咱們上鉤,好降低咱們的警惕心,嘖嘖,他們可真夠精明的!”
“可不是嘛!原以為他們都是些軟腳蝦,如今看來,是有點小瞧他們了,起碼這份實力,跟貴族們掰手腕也不遑多讓。這下可好,往後的比賽有的看嘍,想必是龍爭虎鬥、精彩絕倫。”
震驚的情緒如潮水般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愈發高漲的興奮與期待。眾人心裡都清楚,這一戰過後,意味著往後賽事的競爭隻會愈發激烈,眼下已然演變成外國人和貴族們的正麵對決,火藥味十足,怎能不讓人熱血沸騰?
那些押注外國人能晉級第二輪的賭徒們,此刻更是激動得滿臉通紅、心跳加速。他們滿心滿眼就盼著能有一個外國人成功闖過首輪,薩拉查這一記漂亮的開門紅,瞬間讓他們贏了雙倍賭注。一時間,懊惱、悔恨如藤蔓般纏上心頭,他們捶胸頓足,直埋怨自己當時怎麼沒多押點,要是把全副身家都押上,這會兒身家怕是得翻個十倍,下半輩子都衣食無憂了!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沒人能回到過去改寫結局。
另一邊,高等貴族們圍坐一團,交頭接耳,臉上滿是疑惑與不解。
“真是奇了怪了,那維安勳爵咋就跟被定住了似的,一動不動?難不成是被某種看不見的神秘力量牽製住了?又或是偷偷睡著了,壓根沒反應過來?我是一頭霧水,完全摸不著頭腦。”一位貴族滿臉狐疑,率先開口。
費羅尼亞雙手抱胸,神色篤定,斬釘截鐵地斷言:“都不是,依我看,這必定是某種精神層麵的限製。”
“哦?你何出此言?”另一位貴族好奇地探過頭,追問道。
費羅尼亞清了清嗓子,有條不紊地解釋:“這不明擺著嘛,從頭到尾,維安壓根沒做出任何掙紮、反抗的動作,所以絕不可能是物理層麵的束縛;大概率是精神上遭到操控,陷入迷茫混沌,連自己身處何方都搞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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