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局勢緊繃,盧西弗卻乾了件出人意料的事——他一把攬住亞斯敏的纖腰,而後縱身從城牆上躍下。亞斯敏瞬間懵了,大腦一片空白。畢竟,她向來極度抵觸他人觸碰自己的身體,這麼多年,肢體接觸的最大限度也就是牽牽手,無論對方是男是女,這在當地早已是公開的秘密。就連亞瑟與她瞬移時,都恪守規矩,隻輕輕牽住她的手。
沒人清楚亞斯敏這份抵觸背後的緣由,旁人雖不明就裡,卻也都默契地尊重她的意願。鮮有人知的是,亞斯敏的身體極為敏感,旁人指尖稍一觸碰,體內便會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怪異感覺,好似隱秘的敏感點被驟然觸及。牽手已是她忍耐的極限,除此之外,任何觸碰都會讓她渾身不自在,被攬住腰部更是令她如坐針氈。
突如其來的肢體接觸,讓亞斯敏下意識就想推開盧西弗,可還沒來得及付諸行動,兩人便已置身半空。此刻要是真把盧西弗推開,自己非得摔個狼狽不堪不可。她緊咬下唇,把那些驚呼與抗議統統咽回肚裡。待到雙腳落地,她積攢的羞惱瞬間爆發,猛地用力,將盧西弗推開。盧西弗猝不及防,往後退時手指不小心擦過亞斯敏的肌膚,這輕輕一下,卻似點燃了導火索,亞斯敏瞬間失控。
“啊……”
她喉嚨間溢出一聲輕哼,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臉色煞白。
“怎麼了?你沒事吧?”盧西弗滿臉錯愕,眼中滿是疑惑,完全摸不著頭腦,還以為她恐高,“你是恐高嗎?”
“你個蠢貨!彆再碰我!”亞斯敏氣得眼眶泛紅,虛弱地回懟道。她雙手撐地,掙紮著想站起身,可膝蓋卻止不住地發軟,身形搖搖欲墜。
盧西弗眉頭緊鎖,滿臉狐疑地打量著她,滿心納悶:這好端端的,是怎麼了?難不成是被男人碰了,害羞了?這麼想著,他便脫口問道:“是因為被男人碰,你害羞了?”
“胡說八道!”亞斯敏駁斥得斬釘截鐵,她雙手撐在冰冷的地麵上,咬著牙,使足了勁兒,總算穩住身形,站直了身子。
“你真是個怪人。”盧西弗翻了個白眼,小聲嘟囔了一句,不再糾結,轉而從腰間掏出一把槍,遞向亞斯敏,“算了,拿著這個。”
亞斯敏滿心疑惑,本能地往後縮了縮,皺眉問道:“我拿槍乾什麼?”
盧西弗耐著性子解釋道:“對麵那家夥,對自己的防禦屏障自信過頭了,篤定能應對一切,所以才大剌剌地獨自走過來。等他一進入你的攻擊範圍,就會知道那屏障就是個花架子,根本不堪一擊。到時候,你瞅準時機開槍打他,聽明白了嗎?這可是一擊製勝的好機會,彆錯過了。”
亞斯敏麵露難色,囁嚅道:“我……我不會開槍,我從沒碰過這種玩意兒。”
盧西弗煩躁地撓了撓後腦勺,本以為是個簡單有效的法子,沒想到卡在這了。他有心教教她,可眼下戰況緊急,根本沒時間。無奈之下,他隻得拿回槍,大手一揮:“行,還給我吧。你就緊跟著我,彆亂跑,一切聽我指揮。聽好了,等我下令,你立馬施展你的領域技能!”
說話間,盧西弗利落地給槍換上實彈彈匣,抬眸,目光鎖定正慢悠悠走來的德雷克,抬腿迎了上去。說來也怪,德雷克身後,對方的隊員們都不緊不慢地跟著,好似逛街一般悠閒。
“這麼看來,他就是他們的肉盾啊,有點意思。今天倒要看看,這肉盾能扛多久。”盧西弗低聲自語,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大步向前。
亞斯敏心裡雖有些猶豫,腳步躊躇了一下,但還是快步跟上盧西弗的步伐。眨眼間,雙方距離拉近到不過幾米,這場景,瞧著竟不像是劍拔弩張的仇敵對峙,反倒像是兩位老友相約去赴一場商務會麵,平和得有些詭異。
懸於半空的安德烈亞斯,居高臨下地看著這一幕,眼中興味盎然。他心思通透,結合之前的種種跡象,心裡大致猜到了盧西弗的盤算。畢竟,他可是親眼見識過盧西弗身後那女子——亞斯敏摧毀能量劍的神奇本事。
“依我看,這姑娘大概率能消除周圍的能量。不過,保險起見,咱們不妨假設她有讓身邊所有攻擊統統失效的能耐。這麼一來,她旁邊那男人手裡為啥攥著把槍,也就說得通了。”安德烈亞斯輕聲呢喃,像是在自言自語,實則隊裡有術士暗中施展法術,建立起心靈鏈接。借此,安德烈亞斯說的每一句話,隊員們都聽得清清楚楚,他也能實時接收彆人的反饋。他可不是閒來無事自說自話,而是在不動聲色地給眾人通風報信。
此刻,包括正朝盧西弗他們走來的德雷克在內,所有人都知曉了盧西弗的計劃。
“他們打的主意是先靠近你,讓你的屏障失效,再趁機開槍。哼,看來他們小瞧咱們了。”安德烈亞斯繼續說道,“詹,該你上場了。德雷克,彆再往前走了,保持距離,務必攔住他們。”
他話音剛落,德雷克便聽話地停下腳步,身後眾人也隨之立定。可還沒等德雷克有所動作,變故突生——他驚愕地張大了嘴,眼中滿是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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