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繪一下那位女士的模樣!”他以不容置疑的威嚴口吻命令道。
“你為何這般激動?”阿米莉亞詫異地問道。
“我讓你描述她的長相,快說!”
“好吧。她留著一頭垂至腰間的銀發,不過身高比我略矮,僅及我肩頭。她生有一雙深邃的深藍色眼眸,麵容恰似孩童般純真無邪,然而其自身實力頗為強勁。”阿米莉亞詳細地解釋道。
“她……她是否戴著與這副相同的手套?”盧西弗邊說邊伸出自己的手示意。
“嗯……你怎會知曉?”阿米莉亞滿臉疑惑地追問。
“這……你……她……究竟是怎麼回事……”
盧西弗的思緒陷入了極度的混亂。他深知自己的母親絕非召喚師,更彆提有能力從召喚世界喚出高等野獸了。可眼前的情形卻令他費解不已,這怎麼可能發生呢?
但阿米莉亞顯然認識她,還將其容貌描述得如此精準。若不是相識之人,絕無可能做到這般細致入微。難道說他的母親實際上是一位召喚師?可為何從未有人知曉此事呢?
“我母親——我是說,她最後那次召喚你之時,是在公開場合嗎?她召喚你之際,周圍有多少人在場?”
“人?數量並不多。每次我被召喚時,通常僅有一位男子陪伴在她身旁,那人有著淡金色的瞳孔,實力頗為強大。僅有一次,我被召喚時周圍有不止一人。”
“如此說來,她確實曾在公開場合召喚過你。那必然會有相關記錄才對,為何要隱匿此事呢?那是什麼時候發生的?她何時在有眾多人在場的情況下召喚你的?!”盧西弗急切地追問道,情緒愈發激動。
“你……你沒事吧?為何你看起來如此激動不安?”阿米莉亞關切地詢問,她實在難以理解盧西弗為何對這件事如此上心,其中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呢?
“回答我!”
“好吧!她最後一次召喚我便是出事的那一天!也就是我染上此毒的日子!”阿米莉亞無奈地解釋道。
在開始解釋之前,她努力在腦海中搜尋著過往的記憶。
“當時我們身處一個地牢之中,周圍有數十人,然而他們全都僵立原地,仿佛已失去生機。就連那位女士也虛弱地躺倒在地。她懇請我帶她與她的丈夫前往安全之地……”
“你……你告訴我你照做了!告訴我你救了他們啊!”盧西弗猛地站起身來,大聲呼喊著。
“我……我……我也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何事,隻是當時空氣中似乎彌漫著某種毒藥,而我……我的體質似乎吸引了過量的毒藥。之後的事情我便全然不知了,我的記憶變得模糊不清。我隻記得後來在自己的房間中蘇醒過來,隻覺渾身滾燙難耐。”
“我全身的皮膚都變成了綠色。我身為鳳凰,向來對高溫毫無畏懼,可那天,我卻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從內部被熊熊烈火焚燒一般,仿佛自己的軀體正在從內部將自己摧毀。”
“我將此事告知了我的母親,她為我仔細檢查後,告知我是中了某種毒,致使我的火焰變得不穩定。而且這種狀況還會愈發嚴重。於是她帶我來到了此處。”
“每當我的火焰出現不穩定的情況時,我便會來到這個冰冷的池塘裡,以此來控製自己的身體。不然的話,一隻厭惡寒冷的鳳凰又怎會甘願待在這池塘之中呢?正是因為這樣做對我有益,我才能一直支撐到現在,然而如今就連這個方法也漸漸失去了效用。”
“起初,我能夠堅持一周無需來此控製火焰,可這次,我連一天都難以堅持……”
儘管阿米莉亞將自己的經曆毫無保留地傾訴而出,可盧西弗此時卻全然無心傾聽。當聽聞阿米莉亞未能救下他們時,他的雙腿一軟,徑直雙膝跪地。
當阿米莉亞講述起上次與他們相遇的情形時,他便已斷定那正是他父母中毒的時刻。起初聽聞她的講述時,他滿心以為阿米莉亞會成功救下他們,然而直至最後,他收獲的卻唯有深深的失望。
這正如他之前對阿米莉亞所言。他仿佛看到了一扇希望之門,可當他滿懷期待地將其推開時,門內所呈現的卻唯有無儘的失望。
“所以你終究沒能救他們?”他聲音顫抖地問道。
“我不清楚。正如我剛才所說,之後發生了何事我全然不知。但極有可能,我未能成功,就在那裡失去了意識,而後在自家蘇醒過來。所以可以說我失敗了,並且自此一直飽受折磨……”阿米莉亞黯然神傷地回答道。
雖說她心中略感驚訝,盧西弗在聽聞她的遭遇,知曉她所承受的痛苦之後,卻依舊更為關心那對夫婦。
“你似乎為他們更為難過。你認識他們嗎?”她終於緩緩地開口問道。
盧西弗緩緩低下頭,凝視著腳下的積雪,低聲呢喃道:“我認識他們。”
“你是如何認識他們的?也是他們召喚的你嗎?”阿米莉亞追問道,“若是如此,他們為何在最後時刻召喚我呢?你似乎對這種狀況更具有抵抗力,畢竟與我接觸後你安然無恙。他們本可以召喚你,從而得以幸存。為何會是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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