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場到了,方眾妙從後門入內,與自己邀請的客人密談。
九千歲開的盤口,各路豪強自然都得給個麵子,外麵的空地已經停滿各色各樣的豪華馬車。
想要進入會場可不容易,一要查驗邀請函,二要繳納五百兩銀子保證金,三還要有權有勢,有名有號。
光是這三道門檻就擋住了許多想來湊熱鬨的人。
但文氏無論如何都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會被攔住。
“我有邀請函的!你們看!我可是左相夫人!”她把精美的帖子遞給麵容冷肅的飛羽衛。
“您的邀請函已經作廢。方夫人親口說的。您請回吧。”飛羽衛並不買賬。
紀念晴氣得要命,指著飛羽衛的臉唾罵:“你橫什麼!我爹是左相季尋風,信不信他一句話就能讓你掉腦袋?”
文氏連忙把女兒從門口拉走。
“你閉嘴吧!我真的快被你氣死了!”
“娘啊,我們回去吧。爹爹不是說不讓你來嗎?跟方眾妙扯上關係不會有好下場的。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文氏更加氣憤,“不跟方夫人結交,你才沒有好下場!你命裡的這個劫難,隻有她能幫你解開!”
紀念晴煩透了,轉身跑走:“我才不信呢!你完全被方眾妙那個騙子蠱惑了!我要回去告訴爹!”
文氏在後麵追:“你回來!你彆跑!這三天你哪兒都不許去,隻能在家待著,你聽見了沒?”
會場內,大長公主黑袍滾滾地走到最前排,往中間大馬金刀的一坐。平駿達、喬微雨和一名麵生的少女陸續在她身邊落座。
周圍的幾十個賓客受不了大長公主散發出來的壓迫氣場,紛紛走到後麵去坐。時間一長,前麵三排竟然都空下來。
大長公主狹長的鳳目左右掃視,嘴角噙著一抹冰冷笑意。她本就不好惹,此時麵沉如水,氣焰滔天,真有些像閻王在世。
平瑞寶半點也不害怕這樣的大長公主,扯著對方的衣袖小聲詢問:“娘,您不是說帶我來見妹妹嗎?妹妹在哪兒?”
大長公主輕輕拍撫她的小手,語氣是外人無法想象的溫柔:“彆急,你妹妹不在這兒,在裡麵。”
她指了指隔著一塊紅色布簾的內場。
平瑞寶輕輕點頭,拿起桌上的拍賣名單和拍賣細則翻看。
平駿達的左臂沒了皮膚,疼得厲害,正不斷顫抖。但他隻是微微冒著冷汗,麵上並無異狀。身體的疼痛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大長公主瞥他一眼,冷笑道:“本宮早就說過你不用來。來了又做出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你以為本宮會心疼?”
平駿達垂下眼眸,麵色難堪。但誰都不知道,他的心裡是何等的滿足。
華陽啊華陽,你說出這句話就表明你已經在心疼我了。你真是刀子嘴豆腐心。
喬微雨忽然湊到大長公主耳邊,低不可聞地說道:“殿下,你為什麼要帶這個瑞寶來?我敢拿性命擔保,小石頭一定是你女兒,但她拿什麼擔保?你也太輕信她的話了。”
大長公主擔憂地看向瑞寶,見對方認真翻看書冊,並未注意這邊,才低聲嗬斥:“你閉嘴。”
喬微雨冷笑:“逆耳的話,你總是不聽,所以你總是被愚弄。”
她分析道:“平雪純的奶娘明明說了,你兩個女兒隻活下一個。”
“你想想,交換的是五個孩子。已知平樂璋是野種,平雪純是野種,你的親女兒死了一個,小石頭百分百是你親生的,那麼剩下這個瑞寶是什麼玩意兒不是很明顯嗎?她鐵定是沈卉的野種!”
“奶娘的話半真半假,真的你們當假的,假的你們反倒當成了真的,你們難道就沒想過,這是局中局,計中計?”
大長公主忍著怒氣反問:“你怎知奶娘的話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她說本宮的女兒死了一個,就一定是真的嗎?本宮雖然血崩,中途暈過去,但本宮生產的時候,兩個孩子都在肚皮裡動,她們是活的!”
“瑞寶生而知之,本宮與駙馬爺在孕期說過的私密話,她一句一句都能複述,這是旁人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知道的。這要怎麼解釋?”
喬微雨被問住了。
公主與駙馬避開旁人說著私密話,唯一的聽眾隻有肚子裡的兩個孩子。難道真是奶娘在說謊?兩個孩子都活了,這個瑞寶的確是殿下的女兒?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這件事絕對是奇中之奇。
見喬微雨神色驚疑不定,大長公主暗自壓壓怒火,警告道:“昨日府中發生的那些事,你一個字都不許透露給方眾妙!你若通風報信,便不要怪本宮心狠手辣!”
喬微雨回過神來,語氣怪異地說道:“殿下,是什麼讓您以為隻要封口,方眾妙就什麼都不知道?”
“您信不信,她隻需掃我們一眼,就能把咱們家發生的那些個破事知道的清清楚楚。就連你那個瑞寶的來曆也休想瞞過她!”
大長公主冷笑道:“是嘛?本宮還真不信。本宮承認她頗有幾分道行,可她不是神,不可能事事洞悉,無所不知。”
喬微雨從懷裡拿出厚厚一遝銀票,意味深長地說道:“我不會告密的。方眾妙是不是無所不知的神,您很快就知道了。”
話音剛落,紅布簾子就緩緩拉開,方眾妙站在台上與大長公主對視,然後她又看向平駿達、平瑞寶、喬微雨等人。
心聲響在半空,有些驚訝:【微雨的夫妻宮已經黯淡,姻緣線徹底斷裂,她夫君平遠洲昨日竟然死了。】
喬微雨低頭掩唇,目中帶著嘲諷的笑意。她早就說過,這世上沒有什麼事能瞞得過方眾妙的眼睛!
跟方眾妙玩瞞天過海?鬨呢?
大長公主的麵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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