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嵐從街道離開後。
沒急著回家。
反而故意狼狽不堪地跑去江家。
還未進門,她便委屈地哭哭啼啼扯著嗓子喊。
“陳姨,陳姨……
嗚嗚……
出事了。
暖暖出事了。”
江家的房子是幾間一層低矮的瓦房。
牆麵斑駁,紅磚裸露。
屋頂是黑瓦,偶爾有幾處瓦片破損。
木質的門窗有些陳舊,玻璃上蒙著一層灰塵。
屋內陳設簡單,幾張木質桌椅,一個大立櫃。
而上輩子江暖從大山裡逃回來時,江家的房子翻修成了兩層的平房。
江暖媽媽陳英在廚房燒午飯。
她聽見葉嵐的哭聲,趕緊把手裡的菜刀一扔。
快速走出來。
“出啥事兒了?”
等她看清葉嵐,頓時嚇了一跳。
心疼不已。
“哎呦,我的天呐!
嵐兒,你這臉是咋的啦?
怎麼傷成這樣?
誰打你了?”
陳英年近五十,頭發微白,身材微胖,頭發盤在腦後,長相普通的臉上刻著歲月痕跡。
隻是那雙眼透露的虛偽與刻薄,瞧著就不像善良之人。
她身著樸素的藍色布衫,圍著舊圍裙,一雙手上還有未擦乾的水漬。
葉嵐撲進陳英的懷裡,“嗚嗚,陳姨。”
陳英見葉嵐哭得這麼傷心,“一顆心揪疼著。”
拍了拍地的後背。
焦急地問,“嵐兒,到底發生什麼了?
你倒是給陳姨說啊!
你剛剛說暖暖出事了。
那丫頭剛結婚,還能出啥事?
還有你這臉。
誰打的?”
葉嵐抹著眼淚,“出大事兒了。”
臉上帶著驚恐。
“嗚嗚,她瘋了。
我今天去顧家看她。
她不知道發什麼瘋,按著我就打。
顧家的人也不在家。
嗚嗚……
陳姨,你快去顧家看看暖暖吧!
她精神有些異常。
現在不聽我的話了。
我不知道哪兒得罪她了。
她見我就打。”
陳英一聽,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所以說你臉上的傷都是她打的?”
葉嵐後怕地點頭,“嗯。
陳姨,我不怪暖暖。
我隻是擔心她精神出現了問題。
暖暖見人就打。
她要是繼續瘋下去。
萬一在顧家惹出事。
得罪了顧家。
那江叔在顧家的工廠怕是會待不下去了。”
一聽事情這麼嚴重,陳英臉色更加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