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此刻的魏錚,卻在外書房裡與英武品茗。
南煙走了四個月,英武心中的恨意與日俱增。
神色也日漸頹然。
可是為了加深寧蘭在魏錚心中的地位,他總是登門造訪,提及當初的事,勸魏錚珍惜。
他也想南煙安心。
魏錚見狀,心裡也極為酸澀。
心中越發珍重寧蘭。
等英武走後,魏錚便問無名:“你說女子都喜歡什麼東西?首飾還是衣衫?亦或者是蘭花?”
近日裡,京城掀起了一陣賞花觀花的風氣。
幾株名蘭被賣到了天價,京城裡的貴婦們人人爭搶,聽聞還鬨出了些事端來。
魏錚雖不喜歡蘭花,卻不介意為寧蘭去采買幾盆來。
無名點了點頭。
魏錚會心一笑,這便讓無名去仙花坊跑了一趟。
兩日後,寧蘭在庭院裡賞梅曬太陽。
正逢二房的珍姐兒來大房尋金陽公主說話,路遇西霞閣,便進來與寧蘭閒聊了一會兒。
幾日不見,珍姐兒比前些時日更姣美動人了幾分。
寧蘭笑著問起她的近況,珍姐兒隻紅著臉說:“近來我定下了親事,蘭姐姐應是聽大哥哥提過了吧?”
魏錚不過與寧蘭提了一嘴,寧蘭也不想在他跟前多聊鎮國公府的事。
所以,寧蘭聽了這話也隻是淡淡一笑道:“我聽說了,是樁男才女貌的好親事。”
珍姐兒臉頰處立時綻放了一抹嫣然的笑意。
“蘭姐姐彆取笑我了。”
說完這話,寧蘭便帶著珍姐兒去了裡屋。
珍姐兒對男女情愛一事知之甚少,平日裡又不敢向母親這樣端莊賢惠的婦人,討要攫取男子真心的法子。
倒是寧蘭,有手段、本事。
珍姐兒不惜擺低自己的姿態,想著要從寧蘭這裡取取經。
幾句體己話之後,珍姐兒便頂著紅撲撲的臉頰仰望著寧蘭。
“蘭姐姐,大哥哥他最喜歡你什麼?”
這問題也問倒了寧蘭,一時半會兒地她答不上來話,隻能說:“美貌不是最要緊的東西,要緊的是你要知曉他想要的是什麼?”
“此話怎講?”珍姐兒抬著眸問寧蘭,素白的臉蛋上露出了些求知若渴的神色。
寧蘭笑笑,不敢把床笫之間的糗事說給她聽,便隻能拿自己舉例道:“譬如我,出身低微又卑賤,琴棋書畫樣樣不通,卻還能日夜將他留在西霞閣裡。”
她這話說的謙虛,珍姐兒立時接話道:“蘭姐姐不必謙虛,您哪裡隻是把世子爺留在了西霞閣,簡直就是把嚴如月彈壓得喘息不得了。”
當初嚴如月風頭正盛的時候,可沒少在魏國公府裡耀武揚威,連帶著也不把珍姐兒當一回事。
如今嚴如月落難,珍姐兒雖沒有做出什麼落井下石的事來,心裡卻十分痛快。
寧蘭寵辱不驚,淡淡一笑道:“我隻告訴你一句話,你若想籠絡住男人的心,就要明白他想要的是什麼。”
當初魏錚不過隻想與寧蘭進行一場錢貨兩訖的交易。
就是因為她拿捏住了魏錚厭惡心機深沉女子的心,屢次將嚴如月陰險狠辣的一麵暴露在他眼前,才讓他們漸漸地離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