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打消寧蘭心中的哀傷,魏錚便故意開口揶揄她道:“不如,我們來做些其他能忘卻你煩惱的事?”
這下寧蘭也忘卻了心中的煩惱,隻紅著臉輕輕地捶了捶魏錚的肩頭。
她道:“爺總是這樣沒個正經的。”
魏錚笑著吻了吻她的手背,隻道:“就為了這點事,不高興成這樣?”
說著,魏錚便輕輕地攫取了寧蘭的粉唇,一時克製不住在上頭映下了一吻。
寧蘭隻覺如今不該是被魏錚采香的時候,這便避開了魏錚的吻,頗為義憤填膺地說:“昨日妾身也見過那兩個揚州瘦馬了,生的可是一頂一的美,爺難道不會動心嗎?”
她再美,也已經伺候魏錚一年有餘了,這美色也有讓人厭倦的時候。
寧蘭了解男人,知曉男人最喜歡年輕貌美又新鮮的女子。
她不敢打包票,不敢確定魏錚會不會對那些妖妖冶冶的揚州瘦馬動心。
所以才有了這一場示弱的戲碼。
不曾想魏錚聽了這番話後,心裡卻十分平靜。
他凝視著寧蘭,忽而攥住了她的皓腕,動作不算輕柔。
魏錚稍微使了使力,就帶著寧蘭走出了正屋。
兩人雖不太熟悉知縣府的結構,可因為知縣府不算大的緣故,魏錚帶著寧蘭略走了幾步路就瞧見了在內花園裡閒逛的唐氏。
唐氏身邊還立著幾個妾室,主母與妾室在一塊兒賞景賞花,瞧著是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
魏錚與寧蘭的突然出現則打破了這點平靜。
唐氏與魏錚沒打過幾次交道,她一個小門小戶出身的閨秀,見了京城世家大族的子弟,總有些發怵。
是以,唐氏便拘謹地站在遠處,等魏錚走近後堆著笑問:“世子爺有何吩咐?”
其餘跟在她後頭賞景的妾室則直接低下了頭,瞧也不瞧魏錚。
魏錚將寧蘭攬進了自己的懷裡,便以如此慵懶又高高在上的姿態審視了唐氏一番。
金尊玉貴的奢靡日子養出來的矜貴氣度,幾個眸眼的功夫就能讓人相形見慚地縮進陰暗的角落裡。
唐氏被他盯得心裡發毛,又不敢露出半點不虞來,便隻笑著問寧蘭:“妹妹,你和世子爺是出來賞景色的嗎?”
沒想到一向與她有說有笑的寧蘭卻是故意裝作沒聽見她的話語。
一人不懷好意地審視著,一人直接無視了她,唐氏又是個如此會察言觀色的人精,霎那間便明白了魏錚的來意。
他是為了寧蘭出頭而來,可她不記得自己有何處得罪了寧蘭。
除非……是那揚州瘦馬的事。
思及此,唐氏心裡有幾分厭煩,更多的還是震驚。
她本以為魏錚不過是圖一時新鮮才寵幸著寧蘭而已。
如今瞧來,這寵愛裡頭竟是有幾分真心在。
既是如此,唐氏少不得要在寧蘭跟前服個軟,可不能吃眼前虧才是。
拿定了主意的唐氏立時朝著寧蘭歉疚一笑道:“可是姐姐白日裡得罪了妹妹?姐姐愚昧,說話也不經由腦袋,可是惹了妹妹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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