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讓妾身受委屈。”寧蘭哽咽著答話道,她倚靠在魏錚的肩頭上,鼻間嗅著那股熟悉的墨竹香味。
被她深深藏在心底的委屈在這一刻緩緩漫上心頭。
魏錚察覺到了寧蘭的異樣,隻好緊緊地回抱住了她,並柔聲問:“怎麼了?”
寧蘭隻是不語,她的沉默讓魏錚愈發疑惑。
兩人靜靜地擁抱著彼此,尤其是血氣方剛的魏錚,抱著寧蘭的動作裡勾出幾分欲念來。
他便偏頭在寧蘭的脖頸處映下了一吻,隻道:“是想我了嗎?”
寥寥幾個字,卻被他說出了曖昧繾綣的味道。
寧蘭也是臉頰一紅,忙離開了魏錚的肩頭,抹了抹淚後道:“方才況夫人來尋妾身說話了。”
魏錚也曾見過兩回唐氏,那是個端莊又賢淑的婦人,聽況味說她把他的內院管的井井有條。
寧蘭在餘杭鎮裡沒有相熟之人,有個人相伴著說話解悶也不錯。
魏錚沒有插話,靜靜等候著寧蘭的下文。
寧蘭收起了哽咽,隻道:“唐姐姐的意思是,她與況大人要給世子爺準備兩個揚州瘦馬。”
“揚州瘦馬”這四個字一出,魏錚霎時僵在了原地。
近些時日,他也從旁人的嘴裡聽聞了&bp;江南這等豢養揚州瘦馬的風氣。
這些揚州瘦馬和暗寮裡的女子不同,她們都是自小被富商們豢養在府邸的清白女子。
聽聞是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又因為生的貌美如花的緣故,動輒便要賣上上千兩銀子。
所以江南之所以刮起這樣的風氣,也是因為攀比之風頓起的緣故。
魏錚並不好女色,自有了寧蘭之後,對旁的女子是連看都不看一眼。
他的心裡隻裝著寧蘭一個人,卻不代表旁人也是如此想的。
況味也算得上是個尊重正妻的好男人,可後院裡還是收用了兩三個妖妖冶冶的妾室。
唐氏賢惠大度,有容人的雅量,可這並不代表著寧蘭也要如此。
她委屈巴巴地瞧了魏錚一眼,而後道:“世子爺,妾身是小氣的人,不想與旁的女子分享您。”
她說這話時語氣裡藏著些嬌憨與不虞。
這樣小肚雞腸的話語,魏錚聽進耳朵裡後本該生氣,或者是責備著寧蘭的不識大體。
可他卻沒有這樣做,他隻是緊緊地擁住了寧蘭,笑著告訴她:“吃醋乃是人之常情。”
寧蘭心悅著他,會為他吃醋難過也是應該的事。
譬如此刻魏錚心頭漫起了細細密密的歡喜,卻因為無從發泄而隻勾起了嘴角。
“我不會收用什麼揚州瘦馬的。”魏錚滿臉寵溺地注視著寧蘭,為她許下了承諾。
寧蘭早猜到了魏錚會如此說,說句難聽些的話語,魏錚對她這麼好,她還這般不信任他,著實是太矯情了些。
可她無法控製自己的心緒,無法決定那此起彼伏的醋意。
她不想與任何人分享魏錚,包括遠在京城的嚴如月。
“妾身知曉。”寧蘭再度撲進了魏錚的懷抱裡,嗓音沉悶地說道。
魏錚聽了這話,心裡說不清什麼滋味,亢長的沉默後,他的大掌便攀上了寧蘭不盈一握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