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府邸,
啪!
劉天林給了淨空一巴掌,卻因為對方渾身太過結實,打得自己手掌發疼,更加激起他的怒火:“我讓你廢了他,你是耳聾了嗎?”
“還有臨河縣那一次,也失敗了!”
劉天林怒火中燒,在臨河縣之時,他就想悄悄除掉陳子玄,但淨空是個十分謹慎的武僧,在沒有絕對把握的情況下,不會貿然出手,當時的三隻暗箭是試探,得出的結論就是兩人實力不相上下,暫時無法殺了陳子玄。
但今天,淨空卻意識到,是自己太天真了,那個少年身上散發的氣息他隻在梵音寺五品武者身上感受過,不,陳子玄比五品更強!淨空雖然剛剛臉上被扇過一巴,但掌毫無感覺,隻是用非常冷的語氣說道,
“劉少,我隻是遵從師兄的吩咐聽命於你,他是劉家簽約的供奉,我不是!而且我們說清楚了,短刀到手,我們就一筆勾銷”
說完,淨空就伸手要去拿那把心儀已久的短刀。
咻咻咻!
劉天林眼疾手快,率先搶過短刀,露出陰險的笑容。
“劉少,什麼意思?”
“淨空,我們的協議是,殺了陳子玄,這把武器才是你的”
從協議而言,這確實沒錯,淨空雖然有實力也不能強搶,師兄知道的話,自己可能會受到懲罰,他露出為難的神色,搖搖頭表示自己不是陳子玄的對手。
聽到這句話,劉天林一開始有些吃驚,難不成陳子玄身手如此了得,梵音死武僧都不是對手?但心中開始有了另外的盤算。
隨後打了一個響指,一個男子步入屋內,淨空眉頭緊鎖,仔細回想這人的樣貌,正是在一品居見過的嚴家之人。
韓德偉一直在一旁插不上嘴,此時看到那人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因為他的挑撥離間成功了。
“這不是嚴少嘛?怎麼跑來這裡了,嚴家主知道了,會作何感想”
嚴義超最終還是是沉不住氣了,為了確保他在嚴家的繼承人位置,他哪怕要和劉天林、韓德偉兩個無恥之徒合作也在所不惜。
韓德偉的嘲諷,並沒有激起嚴義超的怒氣,畢竟他真正投靠的是劉天林。
啪啪啪!
劉天林替嚴義超賞了韓德偉一巴掌,厲聲罵道。
“讓你辦事都辦不好,有什麼資格在這調侃嚴少”
韓德偉隨即收起嬉皮笑臉的模樣,不敢再說。
“劉少,既然我來了,那就告訴我,要怎麼合作,我事先聲明,我隻想除掉陳子玄,危害嚴家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這是嚴義超的真心話。
“哈哈,嚴少,有原則,有底線,我很欣賞”
劉天林端起一杯酒慢悠悠走向嚴義超,露出狐狸般的假笑,湊到對方耳邊悄聲說了一句,讓嚴義超有些不解,竟然隻是要求他將陳子玄身邊的那個女孩引出來。
他若有所思地品了一口酒,劉天林看到他的疑惑,立刻大聲解答他的疑問。
“那個叫陳平安的,從臨河縣跟到天水市,陳子玄都帶在身邊,而且據我調查,他們已經同床共枕了,所以隻要利用好這個女孩,我保證陳子玄從此消失,嚴家家主之位舍你其誰?”
劉天林說著就發出笑聲,韓德偉這才跟著附和一笑。
與此同時,陳子玄和平安跟著嚴從芳的車來到天水市一處清幽的彆墅外,抬眼望去,四周環水而建,鳥語花香,是個修身養性的清幽之地。
一路上,嚴從芳不吝誇讚之詞,驚歎於陳子玄對付梵音寺武僧的身手,也吃驚於他能快速治好嚴家兩名武者的傷勢。
“小玄啊,梵音寺不是好惹的,你為芳姨出頭,我雖然很開心,但你也要注意安全”
“芳姨放心,來一個我打一個,來兩個我打一雙”
嚴從芳膝下無子,隻有嚴如雪一個女兒,心目中早就把陳子玄當作自己兒子,聽到這孩子信誓旦旦地說著,不禁眉開眼笑。
“小玄,平安可能要呆在車上”,聞言,陳平安點了點頭,十分自覺地端坐著,主動說道:“少爺,你進去吧,我在這等你”
陳子玄也不知芳姨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隻能聽從安排。
整棟彆墅沒有保鏢,隻有兩名武者,而他們的氣息在淨空之上,陳子玄斷定這彆墅主人不簡單。步入廳內沒看到任何人的身影,後花園卻傳來一陣似吵非吵的鬨聲。
“老古,你怎麼能悔棋呢?”
“老墨,我沒有哦,老傅在一旁可以作證啊”
這是三個人的聲音,乍一聽都是年過六十之人發出的,但聲線悠長而爽朗。穿過豪華的彆墅大廳,轉角就是彆墅花園,一個涼快的亭中,終於知道了聲音來源。
三個老者同時聚精會神地盯著棋盤掰扯,互相調侃的語氣中像是多年好友,身邊還有兩個女子作陪。
陳子玄遠遠就能認出其中一人,她一身靚麗的紅色旗袍,是一品居的小紅。
沒想到剛從拍賣會場結束不久,能再次相會,作為一品居拍賣主持,地位本該不差,但此時也像個丫鬟一樣,臉上掛著微笑,身體卻和老者們保持著一定距離,不敢逾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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