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寶大師?老將軍?
這些在外人看來彰顯身份的稱謂,在陳子玄眼裡,卻是最不值得敬畏的存在。論鑒寶,五師父赫連麗可是這個行當的開山鼻祖;論地位,將軍這個職位在他師父們的眼裡也不過是凡人螻蟻。
所以,當芳姨一一介紹,想要將陳子玄推薦給幾位大佬之時,陳子玄隻是微微點了點頭,並沒有打算行什麼大禮。
這種行為,反而讓對方誤會:一個年輕人竟敢對他們這般無禮。首先表示不滿的是拄拐的薑國忠身邊的一個年輕女孩,她對嚴從芳帶來的年輕人,報以輕蔑一笑說道:“不知天高地厚!”
嚴從芳急忙代為道歉,在這幾個大佬麵前,天水市嚴家就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地方小家族,光是打聽這些大佬閒來無事聚會的彆墅,都費她一番功夫,何況是數年的關係維護,她才擁有走入幾個大佬後花園的資格。
但,陳子玄不但沒有及時上前彌補道歉,反而拉著嚴從芳往外走,表示不必對他們如此恭敬,這讓古老、墨老兩位老者也沉不住氣了。
“老傅啊,這就是你所謂的小神醫?我看你八成是被江湖術數騙了吧”
“是啊,年輕人不知所謂,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敢在薑老麵前放肆”
傅立民是親眼看見陳子玄將命懸一線的嚴從芳從鬼門關拉回來,那個畫麵一直在他腦中揮之不去,豈會看錯!他厲聲回複質疑,但即使兩個親身經曆的人怎麼解釋,此時也都蒼白無力,仿佛都在為陳子玄開脫。
作為當事人,陳子玄反倒是不聽勸,說什麼都不願意向人低頭,大師父說過:寧可錯殺一千,也不可讓人欺負!雖然此時還不至於殺人,但他可以選擇轉身離去。
薑國忠也終於開始有所動作,雙手握在木杖之上,砰一聲!用力一震,頓時揚起一陣輕微的風吹起花花草草,用著十分渾厚滄桑的語氣一字一句說道。
“嚴家主,我不想再看到這人”
此話一出,意味著嚴從芳多年努力建立的聯係,都將化為烏有。
但她沒有責備陳子玄,他還年輕,仗著有些武者實力,有些個性是正常的,怪隻怪自己沒有事先和小玄說清楚,這裡的每個大佬都擁有著可以讓劉家閉嘴的話語權,薑國忠老將軍的權力更是可以直接滅掉劉家
她不敢繼續辯駁,生怕弄巧成拙,給嚴家招來災禍。
但陳子玄此時不樂意了,一個個都欺負到自己芳姨頭上了,他怎麼能就此離去。
“老東西,受了暗傷還在這擺架子給誰看!”
咻咻咻!
他氣勁一運,猛地一腳震天動地,小亭來來回回晃了幾下!這讓幾個大佬頓時不淡定了,這種程度的力量至少是五品以上的武者啊!
薑國忠仿佛石化一般,手中的木杖止不住地抖了兩下,秦詩曼作為一品君江南四區的主管,閱人無數,剛剛那一震,已經彰顯了少年英雄的實力,為了緩解場麵的尷尬,主動上前向陳子玄示好。
“芳姨,我是秦詩曼,之前跟您有過一麵之緣”
“秦主管,客氣了”
秦詩曼禮貌地寒暄過後,又轉向震怒之下的陳子玄,送出一個甜美的笑容,問道,
“這位小帥哥是您的?”
“陳子玄,是我乾兒子”
嚴從芳突如其來給了陳子玄一個正式身份,讓他有些詫異,恰在此時,一隻白如凝脂的小手主動伸了過來。
“小帥哥,剛剛沒有自我介紹,是姐姐不對”
陳子玄本想雙手插兜不去搭理,但芳姨在一旁拚命使眼色,隻能勉強地握了上去:“你好,陳子玄”,除了潤如春水的觸感讓他覺得不錯外,他是一點沒興趣再浪費時間,拉著芳姨就要走。
咳咳!
薑國忠刻意的兩聲咳嗽,傅立民知道這是要將這少年留下的意思,小碎步走到陳子玄麵前勸說。
“神醫,要不坐下喝杯茶再走吧,上次臨河縣一彆,還有好多醫術上的細節想請教您!”
“今天沒心情”
傅立民立馬也向嚴從芳使了個眼色,兩人左右開工,一唱一和,才勉強勸下陳子玄回到亭中喝起茶,而給他倒茶的則是秦詩曼。
眾人都被少年剛剛那一腳的力量驚到,心想這莫非是最近的武者新星?放眼江南四區,也找不到有如此力量的武者,更何況他僅憑一眼就看出了薑國忠老將軍的暗傷,除了他們幾個老家夥和親信外,無人知曉此事。
幾個老頭忌憚陳子玄的實力,但又不願輕易放下身段,基本上都靠秦詩曼的閒聊讓氣氛不至於太冷清。
陳子玄飲茶的功夫,無意看了一眼桌上的棋局,冷笑一聲,隨即挪動一棋子!讓古老和墨老立馬從位置上跳了起來。
“這這這!竟然還能這樣解必死之局,好棋啊!好棋啊!”
兩個老頭歡呼雀躍,激動得無以複加。
雖然他們的職業是鑒寶,但下棋數十載,也算是難逢敵手,沒想到麵前的少年竟一眼看破棋局,還能扭轉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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