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無傷一槍開天後,蕭策本來等著師傅給自己傳授心得,但等了半天也不見沈無傷有下一步動作,於是蕭策便帶著困惑轉頭。
就見沈無傷緊蹙眉頭,正盯著神龕上的靈位,不知在想些什麼。
“師傅,你在看什麼呢?是不是被我家老祖宗的龍威給震懾到了?”
沈無傷懶得理會蕭策的貧嘴,又仔細觀察一番後,確認神龕悄無聲息,才又提起朔寒天罡,向槍身上灌輸真氣。
泛著森寒氣息的朔寒天罡登時藍光大盛,莊嚴祥和的享殿中回蕩起陣陣顫鳴之音。
蕭策不明所以,隻能看到朔寒天罡不斷震顫,帶動周遭的空氣都產生道道肉眼可見的波紋。
沈無傷神情專注,一直緊緊注視著神龕上方。
嗡!!!
一道聲勢如雷霆般的嗡鳴聲自神龕後傳出,接著便與朔寒天罡發出的顫鳴聲開始交相輝映。
就連蕭策這個武道雛鳥,都能清晰地感受到整座享殿中彌漫著兩股衝天的槍意,正在相互糾纏,不斷抵消。
沈無傷眉頭倏的一鬆,眼底迸射出驚喜之色,瞬間意識到神龕後應當是藏有一柄絕世神兵,而能被供奉在蕭氏太廟中的兵器,便隻會是那杆傳說中的兵器。
停止繼續向朔寒天罡灌輸真氣,享殿中的共鳴聲也隨之很快停止。
沈無傷轉頭笑看著一臉懵圈的蕭策。
“陛下當日離開前那句沒頭沒尾的話,原來是這個意思,你小子還真是天底下最得寵的皇子。”
蕭策隻覺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怎麼這些人都不能將話說的直白些,非要玩菩提老祖對孫猴子那套敲三下腦袋自行會意的把戲?
沈無傷見蕭策還是一臉白癡的模樣,不由得扶額歎息。
“蠢貨!剛剛你就沒感覺到神龕後有動靜嗎?”
蕭策訥訥的點點頭。
“感覺到了呀,但不清楚後麵有什麼,而且這和父皇說的話有什麼關係?”
沈無傷沒好氣的招手,有些暴躁的說道。
“這是皇室的宗廟,我隻是一介白身,若非陛下為了你破格,我連站在這享殿裡都算是僭越,神龕後麵到底有什麼,隻能是你這個蕭氏子弟自己去查看!”
蕭策總算明白了師傅的意思,倒不是他反應慢,而是根本不敢往那方麵想。
望著依次高高供奉的列祖列宗靈位,蕭策緊張的咽了咽口水,這泥碼可是祖宗牌位啊,父皇是失心瘋了不成,居然想讓他取出神龕後的東西,打擾祖宗的清靜!
見蕭策還在畏畏縮縮不敢上前,沈無傷不由得更加心癢難耐。
“你還愣著乾什麼?陛下的意思已經很清楚,將你關在太廟裡,就是讓你自己將東西取出來!”
蕭策根本搞不清楚神龕後麵究竟放著何物,但沈無傷卻能明白那件兵器的意義有多麼重大。
又猶豫了半晌,蕭策才壯著膽子上前,先是依照禮節跪在蒲團上恭敬的拜了三拜,嘴裡還在不斷告罪,而後又點上高香插入供桌前的香爐中。
等做完一係列流程後,蕭策才長舒了一口氣,可以不信鬼神之說,但對先祖的尊重可不容馬虎。
蕭策起身離開蒲團,走到供桌後的神龕旁,又回身看了一眼沈無傷,見自己師傅眼中滿是期待,顯得比他還要急不可耐,蕭策隻好繞到列祖列宗的牌位後方,小心翼翼的往牆後看去。
就見神龕後方還有丈餘空間,設有一個雕工精美的純金供架,金架上擺放著一方碩大的玉匣。
蕭策打量一眼這造型奇特的玉匣,發現快有兩個唐霜霜加起來那麼長,想來裡麵存放的可是大物件。
見這玉匣體積如此大,蕭策隻好貓著腰鑽到神龕後方,躬身準備抱起玉匣。
可雙手剛接觸到玉匣表麵,蕭策就驚訝的發現,自己的體內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感覺,似乎是蟄伏的龍氣在蠢蠢欲動,而玉匣之中則也傳出一道若有似無的氣息,與蕭策身上的龍氣似乎正在互相吸引。
顧不得心中的震驚,蕭策趕緊雙手使勁,用力搬動玉匣。
玉匣的重量超乎想象,蕭策足足用了此生最大的力氣,才好不容易將玉匣從架子上拽了下來。
叮當!玉匣磕在地板發出清脆的碰撞聲,蕭策生怕摔壞了玉匣,趕忙往地上看去,好在玉匣的用料十分堅固,這點磕碰不痛不癢。
於是蕭策又使出吃奶的勁,才總算將沉重的玉匣子從神龕後拖了出來。
等蕭策將玉匣好不容易拖到蒲團邊,直接累的氣喘籲籲,趴在蒲團上就不想再動彈。
這時沈無傷走到蕭策身旁,輕輕踢了他一腳。
“趴在地上裝什麼死?趕緊把匣子打開看看呐。”
蕭策癱在蒲團上,虛弱無力的擺擺手。
“不行不行,我得歇會兒喘口氣,這玩意太沉了,比朔寒天罡重四倍不止,練槍都沒這累。”
沈無傷聞言盯著地上的玉匣微微眯眼,扣除匣子本身就是玉石所製,匣內存放的兵器定也比朔寒天罡更沉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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