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我不像段至極那家夥一樣,如女人一般優柔寡斷,今日他落在我們手中,那就定不會讓他安然離去。”此刻被吹上天的許老得意洋洋,宛如北寒就如同自己的掌中之物一般,完全沒了人樣,更像一個貪得無厭的惡魔。
抬頭望去,歐陽賀被數人圍攻,卻仍然位居上風,絲毫沒有壓力,隻是想要脫身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魔頭,你已經無路可走了。”許老對著蒼穹的歐陽賀大喊道,頗似不看在眼中。
歐陽賀已沒了神誌,就如同一頭發瘋的猛獸,見人就咬。
說罷許老一躍而起,看向身後受傷的數人說道,“你們退後,讓我來。”蒼老的身軀手持驅魔寶劍,“今日定讓你灰飛煙滅!”
左手兩指掠過長劍,凝聚起金黃的氣附著在劍身之上,斬向空中的歐陽賀,歐陽賀隻是簡單的大手一揮,身後的魔氣浩瀚無垠,一片山河魔域展現在他的身後,無數魔氣化為數道長蛇迎麵而上。
許老自信滿滿,絲毫不懼,“隻是徒有虛表罷了,剛入魔之人能有什麼通天本領?”一道浩瀚的劍氣斬出,宛如要將這天斬開來一般。
片刻,兩者碰撞在一起,雲層被掀起,如白煙般向著四周飄渺散去。
一條條魔氣化為的蛇軀被儘數斬斷,蒼穹之間瞬間亮了起來,將那魔氣遮擋的太陽重現世間。
但還容不得許老猖狂,下一秒飄散的魔氣又彙聚在了一起,魔氣無形無象,僅憑這種攻擊是斬不滅的。
“我來幫你。”下麵的人見狀紛紛說道,一聲起,就有源源不斷的人加入其中。
隻見那些人如數道流星般向著歐陽賀攻去,數道光芒陳業都看在眼中,這是不留後手了啊。
陳業猛地一加速,“不能再耽擱了!”
數道身影將其圍住,隻見許老在外默念著什麼咒語,“魔氣蕩橫,今朝祖師,妙法結陣,助我一力。”
隨著最後大喝一聲,“九星擾劍陣。”陣法結成,將歐陽賀困在其中。
隻是任憑他如何撞擊陣法,都是無用功,隻見此刻劍陣被金光環繞,好有仙人之資。
歐陽賀撞的已是頭破血流,卻還是沒有停下來,一拳一拳打在這陣上麵,可都是在做無用功罷了。
許老現在在外麵已是悠閒自得之樣,“諸位,堅持住,待我施法將其徹底扼殺在其中。”
兩指劃過長劍,隨即長劍被金光包裹,和陣法的金光一般無二。隨即將長劍扔向空中,兩手做勢,長劍穩穩飄在空中,隨之如破弦之箭猛的紮向陣法。
那劍竟剛沒入陣法之中,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一瞬間由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那把劍就這麼化為無數劍身。
將歐陽賀圍了起來,如海中之魚般轉了起來。
歐陽賀的魔氣被儘數斬滅,隻剩少許魔氣包裹著歐陽賀的周身免受傷害,此陣如此強悍,隻是施法人也不是那麼輕鬆,許老現如今已是滿頭大汗,起勢的雙手微微顫抖。
歐陽賀麵對這麼多劍氣,還在負隅頑抗,身上衣物已經破爛不堪,數十道傷痕赫赫在目,鮮血淋漓,如一個血人一般,看不到五官麵貌,都被猩紅的鮮血擋住。
飛劍在陣法之中不斷的穿梭,勢要取歐陽賀的性命,無論歐陽賀打破多少柄劍,總會有無數的劍迎上。
歐陽賀不再掩飾自己,僅憑心中那絲意念,以氣禦物,背後的衣衫破裂,無數道魔氣從體內縱橫生出,向著四周散去,隻是根未斷,依舊與歐陽賀緊緊相連。
倒不如說更像他身體的一部分。
無數道如細絲般的魔氣從體內生出,遁入那閃耀著金光的長劍之中,剛接觸的一瞬間冒出滾滾白煙,似是魔氣被焦灼的樣子。
痛苦通過魔絲連接著歐陽賀,發出陣陣慘叫,慘叫聲響徹天地,身在遠處數千米的陳業亦可聽到。
心中也是悲感萬分。
隨即那金色長劍肉眼可見的由金轉黑,就那麼的通過魔絲與歐陽賀一體,竟然轉而與那金色長劍相互對峙,就連陣外的許老都沒有預料到這等事情,“怎麼可能?”一口反噬的鮮血吐出,他怎麼也沒想到會如此棘手。
畢竟就連段至極都沒有辦法,他又怎能徹底壓製的住歐陽賀呢!
現在已有三分之一的魔劍被歐陽賀控製,局勢對於他來說稍微好轉一絲。但還是要麵對那剩下的三分之一長劍,儘管如此,數量也是無可概括的。
一時間裡麵魚龍混雜,看的人是眼花繚亂,密密麻麻使人不禁心生畏懼,這要是放個螞蟻進去都得被斬成好幾塊。
而現在歐陽賀卻在裡麵堅持了這麼久,這不禁讓許老對歐陽賀愈加氣憤,甚是嫉妒之情,臉上已經憋的通紅。
“怎麼可能?區區一個小子,竟然能堅持這麼長時間。”許老心裡默道,不由得氣勢更上一層樓。
而裡麵的歐陽賀卻不好受了,本就難以應對,現在那劍的速度更加凶猛,不一會兒的功夫,歐陽賀身後的魔絲被斬斷,吃痛的遁入歐陽賀身體之中。
隻見那金色的長劍直直奔著歐陽賀身後的魔絲斬去,隻有將這魔絲斬斷,才能徹底壓製住他,等著儘數斷開,那他也就沒有還手之力了。
但是世事難料,隻見陣眼體力耗儘,向下墜落,陣法頗有破陣之形,許老趕忙指揮,隻能退而求其次,放棄無關緊要的陣眼,補上重要的位置。
片刻,陣法的裂縫被重新修複,劍陣的威力也大打折扣。
“諸位!”許老隻說一句便心領神會,使出自己全身解數將法陣更加穩固。
歐陽賀麵對這無數的劍氣,自己的本領也儘數用儘,無論是那山河魔域,還是那控物魔絲,都消耗完了歐陽賀那身體的氣,如今隻是一副殘破之軀,無了還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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