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會之後,眾人議論紛紛,都感覺劉牧寒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若說之前的劉牧寒隻是個知道莽撞行事的小孩,那麼現在就是個行事之前會顧全大局的一個成熟的人。
“你說他怎麼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啊?”
那老者雖說糊塗愚笨,但並非看不透,聲音小聲道,“這次的事情對他的打擊不小,特彆是加上劉辛之死,人總是會成長的。”
“這並非壞事!若是所有人的死能帶給他一絲優點,也值得了,將所有人的優勢積聚於一人之身。”
旁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待到眾人都歸去之時,屋內獨有劉牧寒一人,隻見其眼神呆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忽的語氣哽咽道,“對……對不起。”
他從懷中掏出一紙張,上麵寫著歪七扭八的字跡——大成之體,必一人亡,子時陰亡,陽成;午時陽亡,陰成。
緊接著他單手撰住一角,放在蠟燭之上,上麵赫然還有一句話——二人坦蕩,絲毫背叛,灰飛煙滅。
“什麼?”陳業驚呼道,“你說這大成之體有一個缺陷嘛?”
“對。”白歲接著說道,歐陽賀掏了掏耳朵以確保自己沒有聽錯。
白歲若有所思的說道,“若我記得沒錯的話,大成並非一人的付出,而是兩人的信任、情誼,接下來就是對劉牧寒的考驗了。”
“那凝霜就相當於他的監視者!”
歐陽賀好久之後終於平靜了下來,“沒想到還有這麼大的隱患,實在是沒有想到啊。”
從慕容城趕回北寒的距離著實有些遠,自那以後已經過去了一天時間,三人終於才來到藥仙墓穴之處。
“快要到了啊。”歐陽賀疲倦不已,看到了這座熟悉的山頭,心裡不自覺的舒坦了許多。
越過那座山頭,跨過叢林之中,就已經初見其小屋,依舊坐落於此,沒有絲毫的變化,還是隻有兩人靜候在那裡。
李七爍見狀不禁好奇的問道,“這位是?”
歐陽賀緩緩道來,“他叫白歲,我跟你說他的來曆可就大了。”伴隨著白歲的一陣咳嗽,歐陽賀也看了看他即刻便不再說話。
“我是這九霄之上的仙人。”白歲深情的握住李七爍的手,眸子中蘊含著千萬種柔情。“很高興能和你這麼漂亮的姑娘認識。”
李七爍一臉疑惑的看著眾人指了指腦袋,示意到這人的腦子沒病吧?二人立馬就反應過來了,歐陽賀急忙擺手。
一瞬間,李七爍也懷疑兩人的腦子也與這人一樣都有病了。
幾乎是同一時刻,段至極聞聲從屋內走出,猛然間瞪大了雙眼一眼不可置信的看著那人,在他的記憶之中有這一人,但都是幾十年前了啊!
白歲一轉身也注意到了段至極的出現,一下就認出了他,笑眯眯的看著他說道,“喲,這不是當年的那小子嗎?”
果然是他嗎?段至極一陣心虛。
見其不作答,白歲一步一步走上前去,“怎麼?給我忘了,當年我可還是救過你的小命了啊,怎麼能將救命恩人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