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歡聲笑語中,眾人熱烈地慶祝著青陽武院此次的奪冠輝煌。
這時,柳誠開口問道:“秦老師,我們什麼時候啟程返回青陽武院啊?”
秦衡稍作思索,緩緩回答道:“過幾日再回去吧,大家這兩日都疲憊不堪,應當好生歇息一番。閒暇之餘,也可以出去走走,逛逛慶霄城,領略一番異地的風土人情。”
其實,秦衡此時所說的隻是一部分理由,還有另一層緣故他無法明言。那是因為他需要前往林家,深入調查林小木的身世之謎。
不過,現在想這些似乎有些為時過早。
秦衡將目光投向齊穀雨,臉上露出一抹微笑,輕聲問道:“穀雨啊,你這小子還真是深藏不露啊。”
齊穀雨微微一怔,心中暗自納悶:“我藏什麼了?”
柳誠麵無表情地附和道:“可不是嘛,藏得夠嚴實的,也不知道你心裡打什麼算盤。”
齊穀雨見狀,瞬間明白了他們話中的含意。
他邁步走到柳誠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哎呀,哪有啊,我可沒有藏著掖著。其實我學會之後就一直沒機會使用,本來也沒打算用的。隻是,這都是為了我們青陽武院,為了我們青陽城啊。”
林小木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場“表演”,因為她也聽不明白他們在說些什麼。
張雙忍不住開口問道:“你那一招到底是什麼?竟然如此強大。”
秦衡緩緩開口:“如果方便的話,不如給我們講講吧。”
齊穀雨歎息一聲,無奈地說道:“有什麼不方便的。秦老師應該知道我這一招的名字吧。”
秦衡緩緩點頭,回答道:“畫遊神。”
齊穀雨點頭表示認同:“沒錯,就是畫遊神。”
他接著說道:“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在青陽武院密訓期間,張崚導師帶我去的地方是一個戲班子。我們跟著他們到處巡演。那個時候,張崚導師在戲班子裡隻是打打雜。對我呢,可以說是放任自流了。”
齊穀雨繼續說道:“然後每天晚上,戲班子的班主都會來找我,教我這個東西。起初,我還是比較抗拒的,畢竟我和他無親無故,也不熟悉,我怎麼知道他教我的東西是好是壞。”
眾人聽了紛紛點頭,確實是這個道理。
“然後我就趕緊喊張崚導師,但無論我怎麼喊都沒有用。”聽到這裡,秦衡的眉頭微微皺起。
齊穀雨無奈地搖了搖頭:“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所以我沒辦法,隻能從了他了。”
“而且,他還不讓我告訴張崚導師。自從那以後,我就每天白天巡演,晚上學畫遊神,真的很累的!”齊穀雨想起那段時光,不禁抹了一把辛酸的淚水。
柳誠開口道:“得了吧你,這麼大的機緣,你還叫上苦了。”
林小木也附和道:“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然而,秦衡卻陷入了沉思。如果齊穀雨所說屬實,那麼能讓張崚這個入道境的強者都察覺不到,並且還能屏蔽感知的人,那隻能是極道境!
青陽城沒有幾個極道境的強者,不可能隨便一個戲班子的班主就是極道境。這個人當時肯定是有備而來。
秦衡突然回想起,那時他帶著林小木剛離開隱嶽村,前往青陽武院的途中經過了土石鎮。
當時,秦衡在土石鎮斬殺了一名妖域之人後,察覺到了附近有一股極道境的氣息。
現在想來,這極有可能就是教齊穀雨畫遊神的那個人!
至於他究竟懷著什麼樣的目的,又是如何盯上齊穀雨的,這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