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五日過去。
這一日,沈妙正在屋中打坐,便聽到外麵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大郎啊,在家乾啥呢?”
沈妙在這裡住了這些天,隻有村長福嬸來過此地,今日還是第一次聽見年輕女子過來。
沈妙不由朝敞開的窗戶向外看去。
餘大郎正在院內哐哐的劈柴。
沈妙與他說過手中的銀錢不需省著,直接花就是,不用費勁做這些體力活。
可是餘大郎堅持,仿佛隻要每日使儘了體力,便沒有精力再去感受父親即將離去的悲傷。
院門口這位姑娘年紀約二十五六歲,身穿粗布衣裙,顏色雖樸素,卻洗得乾乾淨淨,顯見她家中的郎君也是個勤快細致的。
她的眉毛被修成了一字平眉,與她的圓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顯得有些古怪。
眼睛雖小,卻透著一股狡黠之氣,此刻她正靠著門框在院內四處打量。
見餘大郎不搭理她,她便邪邪一笑,唇邊的酒窩深陷,露出不太整齊的牙齒,散發出一股輕佻之意。
“餘大郎,你明明在家,做啥子不理我?”那青年女子詰問道。
餘大郎不理他。
青年女子看四下無人,不由膽子更大了一些,開口輕佻地道:“餘郎君,劈這麼多柴做甚,又用不完,還賣不上幾個錢,可以讓我幫你啊,男人家家的細皮嫩肉就該好好養著,做恁些個粗活手都粗糙了,將來都不好嫁得出去!”
竟是直接喚起郎君了,真叫餘大郎氣不打一處來。
“關你屁事,哪來的滾回哪去!”餘大郎將柴刀狠狠往下一劈,粗大的木柴頓時哢嚓一聲分為兩半。
那青年女子被唬得向後一跳,隨後拍了拍高聳的胸:“爹的,嚇老子一跳!”
“餘大郎我告訴你,你這麼凶悍是找不到媳婦的!哪個女人願意娶個潑夫回去!不如你溫柔小意些,本姑娘納了你回去做個小,你看怎麼樣?”青年女子猥瑣地道,說著走上前兩步準備摸餘大郎的下巴。
“反正你都是個老男人了,哪裡還有女人要?我家裡的夫君是個老實本分的,絕對不敢欺負你,你放心,跟了姑娘我,我定會好好疼你的!”青年女子保證道。
不想餘大郎卻是輕巧躲過了她的鹹豬手,舉著柴刀站了起來,惡狠狠地道:“你這手要是沒什麼用,我這就替你廢了它!”
那青年女子卻是不懼,認為餘大郎不過是虛張聲勢,男人膽敢打傷女子若傳了出去,指定不敢有彆的女人願娶他了,便更加肆無忌憚地道:“彆啊,生什麼氣呀?等你成了姑娘我的男人,我會好好叫你知道知道本姑娘這手該是多有用處,到時定會讓你不可自拔地愛上它!”
說著意有所指地往他身下看去。
餘大郎怒火攻心,正欲不管不顧地朝她身上來上一刀,抬起的手卻被人抓了過去,手中的柴刀也被人輕巧奪走。
“男人的手如此嬌嫩,就不該是玩刀的,要玩刀,也是該女人來玩,對嗎?”
沈妙接過餘大郎手中的柴刀,順便把餘大郎呈保護姿勢地帶到了她身後,接著輕輕鬆鬆的把柴刀架在那青年女子的脖子上。
餘大郎看著沈妙並不比他寬厚的後背,卻無端感覺到安心。
自母親去後,這二流子並非沒有來過,隻不過都被自己拿刀給趕出去了。
這還是第一次,有除了母親之外的女人將他強勢保護在羽翼之下。
餘大郎覺得自己眼眶有些濕潤,喉頭也哽住了。
若以後尋不到自己的親生父母,那給沈娘子做個兄弟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他是安心了,來調戲他的青年女子這會卻是心膽俱裂。
那青年女子嚇得瞳孔放大,不知道打哪兒突然冒出來這麼個持刀的凶徒,半點不敢掙紮:“你你你,你是何人,殺人可是犯法的我告訴你!”
“哦?是嗎?”沈妙邪邪一笑,“殺了你,我再費點力氣綁塊石頭往江中一拋,不消幾日身體就被河魚給吃光了血肉,到時候隻剩了骨架,哪個認得出來是你?”
那青年女子被沈妙輕飄飄的語氣嚇得幾乎心跳驟停!
爹的,這是哪裡來的活閻王當麵!
“彆彆彆,女俠饒命,我不過是逞些口舌之快,真沒做啥啊,罪不至死,求女俠饒我狗命!”青年女子欲哭無淚,恨不能給沈妙跪下!
“你是沒敢做啥,還是沒來得對他做啥,你自己心裡清楚!”沈妙道。
“可我,我真沒對他做啥啊,我不過是想納他做個小,誰讓他長得那麼好看,不是存心勾引我呢嗎……”青年女子嘴裡小聲嘟囔道。
“都是女人,哪個不好色!你不也是衝著他的姿色……”剩下的話斷在沈妙加深的力氣中。
沈妙把刀往下輕輕一摁,鋒利的柴刀頓時入肉三分,青年女子的脖子上頓時流出鮮紅的血來,順著脖子沒入衣領。
“彆彆彆!女俠不要激動,我我不說就是了,我再不敢了!!!”青年女子簡直是嗶了狗,這女人咋的連句話都不叫人說,裝得一本正經給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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