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碰耳朵_婚寵青梅_思兔閱讀 

5 碰耳朵(1 / 2)

“聞小姐,到了。”

車內響起的聲音把聞梨混亂的思緒短暫攪散。

她抬了抬眼,“謝謝…”

聲音有氣無力。

“阿梨回來了。”聞馨坐在沙發上儼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態。

一瞥聞梨蔫兒菜的臉色,“怎麼拉著個臉啊,阿梨,這可不行,你這樣哪個男人看了會高興?”

喋喋不休的聲音攪得聞梨腦子嗡嗡的,已經踏上樓梯台階,她還是沒忍住,回過頭,“姑姑既然這麼閒,不如回家照看表弟。”

聞馨一陣錯愕,立馬站起身質問她一個小輩竟然趕客長輩。

聞梨抿唇沉默以對。

袁宜君其實同樣聽得煩,奈何聞晟總是叮囑自己不要和他妹關係弄僵,否則她早趕人了。

不過卻沒想到一向乖順的女兒會當麵揭開,未免鬨大,袁宜君趕忙安撫聞馨幾句把人送走。

“阿梨。”袁宜君走上樓,站在這扇緊閉反鎖的房門朝裡說:“是媽媽,阿梨,你怎麼了?”

房間裡沒開燈,聞梨整個人團縮在靠窗的沙發裡,窗外月華如水,傾落在她那張瓷白如玉的小臉上。

“媽媽,我想自己靜靜。”

門外很快沒了聲音。

聞梨半身耷在沙發上,深吸口氣,抬頭遠眺窗外。

她今天就不該出門,回想起來猶在夢中,她今天見到的人真的是裴臨洲和靳硯南嗎?他們怎麼都變了。

一個儒雅端正,分明極有準則的人願意給她兩年期限。

一個對她百般縱容連重話都沒說過的人忽然變得強勢蠻不講理。

裴臨洲也罷,靳硯南又是為什麼,難道他以往的好脾氣都是假的嗎。

她甚至不明白他為什麼忽然說要娶她,他不是一直都把她當妹妹的嗎。

難不成是占有欲作祟。

不允許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尾巴跟了彆人嗎……

一夜無眠。

聞梨頂著黑眼圈醒來。

捏著疲倦的眉心側頭一瞥,目光落在床邊櫃麵的相框上。

那是靳硯南他們高三畢業時大家一塊兒拍的合影,地點是圖書館前的階梯上。

聞梨和桑寧以及宋雲喬站在前排,那會兒她們才剛高一,穿著藍白色的校服,天真稚嫩。

靳硯南和傅景深以及周家大公子周遲站在她們身後,這三位少爺是準高三畢業生,也是高中部鼎鼎有名的三個話題人物。

長相絕頂,身材高挑,家世顯赫卻無紈絝子弟的頹浪毛病,三個人的成績都十分優異。

照片裡的靳硯南就站在聞梨身後。

襯衣西褲,領口的溫莎結係得鬆垮隨意,少年人意氣風發的神色隱在眉間。

寬肩窄腰,清俊挺拔的身姿又隱隱有了成熟男人的氣場。

聞梨一直以為靳硯南手抬起來是因為抓拍的緣故。

現下仔細一看才發現。

他散漫一抬的動作分明是在為她遮擋側麵刺眼的陽光。

聞梨是獨生女,聞晟和袁宜君早年幾乎都把精力放在聞氏工廠,她總是一個人待在家,那會兒她就想,要是有個兄弟姐妹該多好。

認識靳硯南之後,她一直把他當成哥哥看待。

儘管他對她和對彆的女孩的態度截然不同,她也隻以為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情分。

卻不知原來並非如此,不僅如此。

昨天從酒店回家的路上,聞梨甚至想給他找一個酒後喝多胡說八道的借口都不能。

他看她的眼神分明是那麼清醒和勢在必得。

再看照片裡的靳硯南,聞梨忽然產生了一種強烈的割裂感和陌生。

以及隱隱約約的難過。

想起什麼,聞梨掀開睡衣下擺扭頭往後腰看。

經過一夜,被他禁錮在懷裡留下的掌印痕跡已經消失不見。

聞梨垂了垂眼。

隨之消失的,還有她的硯南哥哥……

洗漱完,聞梨下到一樓,爸媽都沒在家,廚房溫著她的早餐和熱牛奶。

她的手機昨晚沒電關機了,這會兒擱沙發旁充電。

吃完早餐,手機也已經有電量可以開機。

置頂的閨蜜群亮著小紅點,桑寧和宋雲喬在群裡問她和裴臨洲的商談情況。

聞梨說自己還沒答應,其實若非靳硯南出現,她想必已經同意了吧,今天也沒法這麼悠閒地待在家裡,而是在外準備婚宴事宜了。

難得享受待在家裡的獨處閒暇時光,這對如今的聞梨來說挺彌足珍貴。

一時,她甚至有點兒慶幸自己昨天還沒答應,得過且過地多享受一天自由。

桑寧問她原因,聞梨想了想,沒提是因為靳硯南的中途攔截,隻搪塞過去,說自己還在考慮。

聞梨往下翻了翻,發現靳硯南並沒有給她發任何微信,很安靜。

聞梨暗鬆口氣,沒一會兒又覺得事出反常,怕不是山雨欲來前的寧靜。

她如今實在捉摸不透他,乾脆暫且壓下不想,指尖往上滑,找到裴臨洲的聊天框點進去。

他的信息是昨晚發過來的,依舊謹守著彼此的界限,隻是問她到家沒有,彆的沒多問,也沒問她被靳硯南帶走發生了什麼。

他就像個冷靜十足的旁觀者。

仿佛對過程毫不在意,隻看結果。

聞梨給裴臨洲回了信息過去,沒一會兒他回過來——【上次約你去馬場沒去成,今天下午天氣不錯,要不要去跑兩圈?】

聞梨咬著唇糾結起來,在想要是裴臨洲問起自己的決定,她又該如何答複。

靳硯南昨天的話雖然難聽,但他說得沒錯,他手上的證據是扭轉聞氏名聲的關鍵,可裴家的資金注入同樣不可或缺。

聞梨閉了閉眼,隻覺得自己這會兒腦子很混亂。

想了想,她回道:【明天下午吧。】

裴臨洲:【好,明天下午我去接你。】

就讓她今天再做一天自由身。

吃完早餐,聞梨估摸著袁宜君會回來的時間,她比她早一步出門。

“靳總,需要我去叫聞小姐起來嗎?”

冰場經理畢恭畢敬地站在一身西裝革履的靳硯南身側。

他也不知道怎麼把這尊大佛吹來了。

傅家三少是出了名的精通吃喝玩樂,眼前這座冰場俱樂部就是傅景深大學那會兒投資的。

經理知道自家老板和眼前這位爺關係匪淺,人一來他就吩咐所有人嚴陣以待。

可沒想到事情的走向卻奇怪得很。

這麼個大人物竟然是從後門進來的。

也不進場玩兒,反而站在二樓這處單向玻璃觀景台前,駐足了整整兩個小時,挺拔的身姿傲然屹立。

靳硯南垂眸,目光隨著場上女孩翩翩飛躍的舞姿而移動。

他站在這多久,經理就陪了多久,察覺氣氛過於詭異安靜時,經理也曾試圖開口搭過話。

“靳總,聞小姐冰上起舞,想必是花滑運動員吧?”

“不是。”靳硯南淡聲。

這位爺惜字如金,經理更不敢搭話,生怕自己說出什麼禁詞冒犯了那姑娘,反而給自己招禍。

聞梨學舞蹈出身,腰肢纖軟,四肢勻稱修長,滑冰和舞蹈對她來說有著異曲同工的樂趣。

跳舞時她覺得自己是調中的一個音符,是詞裡的山間霧,是穿雲端的雁。

在冰上時她會把自己想象成一片無所拘束的雪花,悠悠揚揚自由灑脫。

聞梨俞轉愈快,腳心一個不穩,直接摔在了冰麵上,摔得有點懵,好在沒多疼。

她揚起唇笑了幾聲,乾脆整個人仰躺在僅有她一人的冰麵上,暢所欲為。

冰涼的氣息灌入鼻腔,煩雜的思緒仿佛在這一刻也得到清淨。

靳硯南的目光定格在她身上,“給她準備溫茶。”

“好的好的。”經理應聲,連忙親自去安排。

察覺冷意穿透滑冰服,聞梨爬起身。

接過接待生遞來的溫茶,喝了一口竟然是自己喜歡的熱西柚,她笑著道了謝。

聞梨轉頭看著這偌大空曠的冰場。

其實這裡是她的秘密基地,連桑寧和宋雲喬都不知道,她每次來都是獨自來。

來這裡代表她心情不好。

需要發泄。

二樓觀景台,靳硯南垂著眼,指尖夾了根煙,默了半晌,他拿手機撥了電話出去。

“把你雲山的滑冰俱樂部賣給我。”

“嘁,我以為是慰問電話,感情是來談生意的。”傅景深昨天不慎把腿弄傷了,這會兒在家休養著。

那頭忽然傳來丁零當啷的聲音,隨之是一聲女孩嬌嬌的抱怨:“傅景深你難伺候死啦!”

靳硯南扯了扯唇,“你用不著我慰問。”

傅景深失笑,“你當我享福呢,快被那丫頭折磨死。”

傅景深說那冰場不怎麼盈利,談不上賣,“哥們直接送你,不過你又不愛滑冰,要那玩意兒乾嘛?”

“有人喜歡。”

“哦?誰啊?”傅景深壓低嗓音,“你轉移目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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