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芸哪肯,“一碼歸一碼,這針是您的心愛之物,我哪能白要。”
費老擺手,“你可沒白要。”他指著桌上的方子,“這張方子我可記下了,這種良方,千金難求。不止這方子,剛剛與你交流的那些,也讓我受益良多,這可是金錢無法衡量的,一套針而已,你受得起。況且這針放在我這裡蒙塵,隻能算是多餘無用之物,在你手裡,才能發揮出它的效用。”
費老看著眼前的小姑娘,越看越喜歡,怎麼自家的那些兒孫,就沒有一個這樣的呢。想起兒孫們學習藥理時的蠢笨模樣,他就忍不住心中罵娘。
宋芸推辭不過,隻能將錢收了回來,心中記下這份情,日後定然要回報。
拒絕了費老熱情留飯,宋芸三人坐上了回清河村的牛車。
回去的路上,宋芸見王嬸子心情不太好,總一副鬱鬱寡歡的模樣,便笑著寬慰,“嬸子,我這人運氣向來不錯,說不定哪天就在山裡遇到人參了,到時我挖了,肯定給芳芳送去。”
王嬸子拍了拍宋芸的手背,苦笑著道:“人參哪有那麼好挖的,不過你的心意嬸子明白——”話沒說完,牛車突然急停,板車上的三人都猛晃了一下,好在牛車速度不快,不然三人肯定都被甩出去了。
“咋了?”王嬸子站起身,就見兩個流裡流氣的青年攔在牛車前,不懷好意的眼神直往板車上梭。
王嬸子一看就知是怎麼回事,伸手將兩個正要站起來的姑娘按下去,皺著眉喊,“你是哪家的小子?攔我們車做什麼?”
嘴裡叼著煙屁股的青年笑嘻嘻道:“嬸子說笑了,我們這哪是攔車,這不是不小心走到了你們牛車前頭麼,失誤失誤。”說著繞開黃牛,往板車走過來,“嬸子不是我們桂子村的吧?”
王嬸子見他來者不善,也沒跟他客氣,“我是青河村大隊長家的,今天帶兩閨女來走親戚,怎麼,你這是查戶口?”
青年這會已經看見了宋芸,眼睛暴亮,嘴裡的煙屁股都掉了,眼睛直勾勾盯著宋芸,就差沒流哈喇子。
這麼漂亮的姑娘,他還從沒見過,比畫報上的仙女還好看,老娘果然沒騙他。
王嬸子挪了挪身子,擋住青年的目光,冷聲嗬斥,“你這樣盯著女同誌年是什麼意思?想耍流氓是嗎?我可告訴你,前陣子下溪村那個二流子對女知青耍流氓,可吃了槍子。”
青年當然知道這事,那二流子他也認識,經常一起偷雞摸狗,還鑽過同一個寡婦家的被窩,得知那家夥因為女人吃了槍子,他著實吃了一驚,也收斂了一陣子。
“嬸子你這話說的,我就是見這女同誌麵生,多看了兩眼,怎麼就耍流氓了?我可連她一根手指頭都沒碰過。”
青年搓了搓手,儼然一副很遺憾的模樣,看得王嬸子直犯惡心。
“行了,既然沒事就一邊去。”
老大爺也十分看不慣這二流子,隻是這二流子也沒真做什麼,他不好動手,聽見王嬸子的話,他立即甩了鞭子。
青年跟在牛車後頭走了一會,目光直勾勾盯著板車上的宋芸,雖然一句話沒說,可那眼裡的邪念和侵略性已經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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