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進的傷看著嚇人,但杜誌猛手下留情了。
所以,他住了一個星期的院,就出院了。但未曾想到剛出院,他就真的出車禍了,被一輛黃沙車撞了,一條腿廢了。
司機肇事逃逸,交警一查,這輛黃沙車是輛早就報廢的車,車牌是套牌,一時毫無線索,無從查起。
許歡是聽蔡小龍告訴他這個消息的。
“我姐夫肯定是得罪林若海了,沒準兒,這事就是他叫人乾的。”蔡小龍可憐兮兮地對許歡說。
“不可能!”許歡一口否定。
那天在楓林晚,他就看出來了,雖然宋進見財起意,做了對不起人的事,但林若海最後還是沒有下狠手。
他暗忖,刀哥斷不至於剛揍完宋進一頓,一出來,就又廢他一條腿。
“小歡哥,你不知道的,我去醫院看我姐夫時,他叮囑我以後在臨江,不要在外麵混了。出了什麼事情,不會有人再罩著我了。還說,他對不起刀哥。緊接著,就出了這麼蹊蹺的車禍,不是林若海,又能是誰?”蔡小龍一臉的不相信。
許歡沒法跟他仔細解釋,隻好說:“小龍,如果你信我,我跟你說,這事,絕不是刀哥叫人做的。誰做的,我也不知道,也許就是個意外,你要不信,我也沒辦法。”
看著蔡小龍滿臉狐疑地走了,許歡心想:這事如果不是偶然,那八成是陳誌峰乾的,畢竟,那二十萬,陳誌峰才是真正的主人。
但許歡沒有多想,雖然,他心裡也認為,如果這件事真是陳誌峰指使人乾的,那他下手是夠狠的。不過,他並不同情宋進,想想在確認了這件事的那天,刀哥確實心中夠難過的。
十幾年的交情,說出賣就出賣了。雖說,這錢是陳誌峰的,但要是真從刀哥手裡丟了,刀哥肯定也得擔上責任。
許歡甩了甩頭,不再去琢磨這事了。說到底,他覺得這件事,跟他並沒有多大關係。
自己隻不過偶然參與到了其中。如果那天,不是自己冒冒失失地衝出去,也許,那錢就真的被搶走了。現在,刀哥他們該正忙著滿世界追錢回來了。
許歡實際上是一個,對錢沒有太大概念的人。就算他跟汪嵩一起,詐賭套肥羊,貌似為了搞錢,可是,他內心裡真正享受的,其實是那種獲勝的成就感,至於錢贏多贏少,他並不計較。
有時候,他自己也覺得挺奇怪,說起來,自己的家庭,也不是富貴人家。可是,他偏覺得自己好像是不會缺錢的,這種對錢財的不計較,讓他很受朋友歡迎。
常強笑過他,說他是數學不好,所以對數字不敏感。
許歡對這個說法,心中非常不認同,他不是算不清楚,隻不過懶得去算。
眼見著再有一個多星期,就要開學了,許歡也收了心,不大出去玩了。他想著要到市裡去讀書了,回來的時候就少了,這幾天應該多陪陪父母。許清平和萬欣老懷甚慰,覺得兒子越來越體諒他們了。
這天,許歡跟父母一起,正準備到爺爺奶奶家去。
突然,李洪的車停在了他麵前,杜誌猛從車上下來,見許歡和父母在一起,就笑容滿麵地打招呼:“許老師,你們好,陳總叫我來接小歡去吃飯。”
許歡父母之前沒見過杜誌猛,萬欣神情有些戒備:“你是?什麼陳總?為什麼要請小歡吃飯啊?”
許歡忙跟父母介紹:“哦,他就是杜誌猛,之前我說過,那個教我練拳的大朋友。”
然後,他就有些怨怪杜誌猛:“咋不早點打個電話給我說一聲,我這正要去爺爺家呢。”
杜誌猛也沒搭理他,隻是跟萬欣解釋:“陳總就是二建的陳誌峰,上次,小歡搶回來的那個錢,實際是陳總的投標保證金。這個事兒,陳總一直想當麵感謝小歡,但前段時間他都在出差。這才趕回來,聽說小歡要開學了,所以急忙讓我們過來了。”
陳誌峰在臨江,名氣還是挺響亮的,也算是一個人物。
杜誌猛這麼一說,許清平夫妻倆就知道了,隻是他們也沒有料到,許歡小小年紀,竟然跟陳誌峰這樣的人,都攀扯上了關係,還專門來接他去吃飯。
許清平見兒子一臉為難的樣子,就說道:“去吧去吧,人家一片心意,盛情難卻。爺爺那裡,你哪天都可以去的。”
許歡這才拉開車門,坐上車去。萬欣不忘叮囑道:“你少喝點酒啊,最好不要喝。”
車上,許歡問杜誌猛:“怎麼這麼突然啊?”
杜誌猛道:“峰哥總要把事情處理乾淨了,才設宴款待你啊。”
“嗐,其實也不用這麼鄭重其事吧,找個烤串的攤子,大家吹兩瓶啤酒不就結了。”許歡說的是真心話。
杜誌猛笑道:“你個小狗日的,就嘚瑟吧。臨江城裡,多少人想請峰哥吃飯都沒機會,你倒好,端上了。”
李洪將車輛開到了“醉香居”,兩人下車後,李洪說了聲:“猛哥,快結束的時候,你打我電話,我來接你們。”說完,就駕車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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