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師父看著像賣藝人，眼睛很小，總是眯著眼，似乎有隱疾。他很瘦弱，身材佝僂，可能是上了年紀的緣故吧。
那徒弟竟然是譚五郎，隻不過這會看著很年輕，臉上沒有風霜，身材沒有現在這般魁梧。
“篤篤……”譚五郎上前敲門。
“是誰呀？”過了好一會，一個女孩的聲音從裡麵傳出來。
“你好，我們是路過的藝人，可以在你們這裡暫避一宿嗎？”譚五郎在外麵誠懇地說。
聽到這話，裡麵沒有回應，也沒有開門。
“呼呼……”一陣凜冽的寒風呼嘯而過，把譚五郎與他師父凍得瑟瑟發抖。他們帶著簡單的行李，衣服很單薄，臉與手早就凍得通紅。
北地這會正值寒冬，整個地域白茫茫一片，很多樹木已經凍死，河床結冰，到處是死氣沉沉的。
“五郎，她如果再不開門的話，我們就……”師父沒有辦法，隻得跟譚五郎小聲地商議著對策。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吱呀”一聲，門就打開了。
“算你識相。”師父在心裡狠狠地說，他看著開門的女孩陰笑著。
“進來吧。”女孩對著兩個陌生人說。
等他們進了屋子，她把門關上，並隨手鎖好了門。
屏幕畫麵再次拉近，四個人已經圍坐在房子裡的火爐邊取暖。
火爐周圍四個位置依次坐著方菱、方玉、譚五郎與他的師父。
等暖了身子之後，師父首先說話：“我叫花翁，是來自南境的一個手藝人，這個是我的徒弟，叫譚五郎。”
他自我介紹著，以此來獲得眼前兩姊弟的信任。
“……”方玉呆呆地看著眼前的陌生老頭子，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取暖。這時，他的年紀還小，約莫十二三歲。
“你好，我叫方菱，這個是我弟弟方玉。”方菱開始說話，他學著老頭介紹的方式。
此時的方菱已經十六歲，跟譚五郎年紀差不多。她眼睛水靈，冰雪聰明的，十分討喜。
“嗯嗯。”花翁連連點頭，他看了看屋子，接著問，“你們大人在哪裡呢？”
“在那邊。”方玉指著屋子的另一個房子說。
“什麼？”譚五郎好奇，因為剛才他進門那麼久都沒有發現其他人，屋子裡隻有眼前兩兄妹而已。
他趕緊起身，然後走進方玉指的那屋子看了看。
“怎麼樣？”等譚五郎回來，花翁小聲地問他。
譚五郎神情凝重，眉毛緊皺，隻是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兩姊弟。
“到底怎麼了？”看著一言不發的譚五郎，花翁急眼了。
譚五郎湊近花翁耳邊，聲音有些顫抖地跟他說。
花翁聽到他的話，起初還有些驚訝，接著跟沒事人一樣，笑著跟方菱與方玉兩兄妹說：“那個人是你們哪位親人？”
“……”方菱麵露難色，隻是低著頭沒有說話。
“是媽媽！”方玉脫口而出，隻是很平常地回答。
“嗯，那麼，你爸爸呢？”花翁笑著點頭，接著問方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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