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
二哥裴粹已經在其內等候許久,見到被幾人攙扶上來的長公主,擔憂的先把藥膏塞給裴鼎,讓他幫忙上藥。
古淵與裴清在另一輛馬車上。
裴純反手將馬車門口的簾子放好,輕輕敲了敲馬車壁:“快些,馬車內太暗了。”
外頭侍從應是,牽馬的動作比之前還要快幾分。
裴純轉過身來。
馬車內光線頗暗,但她能清楚的看見公主娘臉上紅彤彤的巴掌印。
“娘親,太後都對您做了什麼?罰跪了多久?”她冷著嗓子詢問。
“從入宮開始,我便在禦花園裡跪著,許多人都瞧見了。
明日京城還不知道要傳出什麼風波。”長公主聲音暗含擔憂。
她知道太後是在通過她敲打裴鼎。
殺雞儆猴,所以才會讓她在禦花園一直跪著,讓所有人都知道違逆太後,惹怒六皇子的下場。
“哪裡隻有這些!”琴嬤嬤忍不住為公主娘打抱不平。
“太後娘娘哪裡是隻讓主子跪著,明明之前還挨了不少板子。
還叫主子跪在烈日下一動不能動!”
同樣都是太後的親生孩子。
怎麼六皇子就能隨意對裴家出手,裴家還不能反抗一下?
這偏心都偏到姥姥家了!
公主娘疲憊的閉上眼,靠在裴鼎的懷中,任由他小心翼翼的與裴純一同幫她上藥。
裴純在一邊聽的火大,將手中兩個裝著不同藥膏的瓷瓶磨得咯吱直響。
“明澄,彆把藥膏弄壞了。”二哥裴粹輕聲提醒,手中已經摸索到了公主娘手腕上,剛要號脈,猛然察覺手下觸感不對。
他低頭,發現長公主的手腕上一個血紅青紫的指印赫然在目。
裴粹:“太後娘娘叫了太監來對付娘親?”
他現在也想搓瓷瓶了!
一般宮內女人之間的爭鬥,都是由力氣大些的嬤嬤來動手。
可娘親手腕上的傷口,分明就是男人才能攥出來的!
長公主閉著眼,沒有回應。
裴純歎了口氣,將藥膏放下,出了馬車幫侍從趕馬去了。
還是快些將娘親送回家中去吧。
讓人躺在榻上,仔細看看有沒有彆的傷口!
真難想象,一個母親,居然會對自己的女兒這般……
啊不,這是皇家,皇家中哪還有什麼親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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