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辰道長想了想說:“這樣吧,你們兩個先把畫冊找出來。等拿回來咱們一起參詳。”
也隻能如此了。
思辰道長給夏嬌摸了摸脈,大吃一驚,告訴我們,完全覺察不到鬼胎的陰氣在體內。
“雪姨還真有兩把刷子,”思辰道長感歎:“藥丸吃下,竟然一絲陰氣都摸不到了。”
夏嬌說:“隻有一個星期。師父說,藥丸隻能管我一個星期的平安,過了時限,鬼胎就要大爆發!”
二叔在旁邊聽明白了大概意思,急著說:“明天一大早,咱們開車回老家。夏農,找你爸爸,他應該知道老爺子的遺物裡有沒有畫冊。”
思辰道長見事情暫時這樣,沒有多待,留下一張平安符就離開了。
他走了之後,我趕緊叫出錦囊上的狐狸精,胡雨蘭。
“胡前輩,”我加了敬語:“你知不知道我爺爺的畫冊在哪?”
胡雨蘭嗬嗬笑:“我如果知道,早就不是現在這樣了。”
她說的話我沒聽明白。
胡雨蘭加了一句:“我在幾百年前就被你們老夏家封印起來,後來發生了什麼事不知道。不過……”
她轉了一句:“你如果找到那畫冊,我倒是可以幫你參詳。”
說了和沒說一樣。
第二天大早,天蒙蒙亮,二叔叫我們起來,簡單吃了點東西,就出發了。
服用了雪姨的藥丸,夏嬌也可以在白天出來了,臉色恢複了很多,竟然有了紅潤之色。
雪姨真是厲害,我們對於她的信任又多了幾層。
一大早路上沒什麼車,加上二叔著急,車開得老猛了。上高速沒幾個小時就趕到了老家的村鎮。
我們老家叫靠山後屯,村裡年輕人基本上都出去打螺絲了,隻剩下一些中老年人來留在村裡。
趕到村裡,車子停在村路。來到我家,正看到老爸在院子裡和稀泥,這是要加固鍋台。
“哥!”二叔老遠喊了一聲。
老爸抬起頭,看到我們來了,有些驚訝。
二叔進屋把外衣脫了,換上一件跨欄背心出來,搬過小板凳幫著我爸一起和泥。
“你們怎麼回來了?”老爸看我:“你在城裡沒事嗎?”
“哥,是這麼回事,”二叔道:“爸的遺物都是你整理的吧?”
“怎麼個意思?”
老爸停下手裡的活計:“你這是來分遺產的?把我兒子要挾來一起逼宮?”
二叔苦笑:“哥,我是那樣的人嗎?我年紀輕輕就離開老家,咱爹咱媽都是你養活的,你和嫂子含辛茹苦。現在爹媽都發送了,他們就算留下金條,也是你活該得的。我回來搶家產還算個人嗎?”
夏嬌蹲在旁邊,柔弱地說:“大伯,我是沒辦法了,才過來求你。爺爺留下來一樣東西,能治我的病。”
老爸愣了,看看我又看看他們父女:“進來吧,有什麼話細說。”
“我媽呢?”我問。
老爸道:“去鎮上買東西了,晚上回來。既然你們來了,晚上我讓她做點好菜,咱們好好喝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