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哪個殤?”
塔河多婁沒有問起新羅人為什麼能及時趕到解救自己。
他反而對這個人的名字非常感興趣。
“左歹又傷,為殤,你看,就這個字。”
殤拿起一個小木棍,借著火光,劃了一個漢子的“殤”。
塔河多婁不認識漢字。
但他瞧著這繁複的筆畫和方正的字形,感覺非常高大上,一副很有逼格的樣子。
“什麼意思?”
“《周禮·諡法》有雲,未家短折曰殤。《楚辭·國殤》有言,死於國事、無主之鬼曰國殤。《小爾雅》曰,戰死者無主之鬼謂之殤。”
“什麼意思?”
塔河多婁,一陣頭大,感覺眼前飛著無數星星。
他是個部落的年輕頭人,但自幼便不喜文字,更不要說漢家的詩書文字了。
殤卻沒有任何鄙視的眼神。
他非常認真地對塔河多婁解釋道:
“殤,簡單說,有兩個意思,一是沒有到成年就死去;一是為國戰死的人。”
“噢,原來是這樣呀!”
塔河多婁恍然大悟。
可他心裡卻奇怪,為什麼這人叫這麼古怪的名字?
但他不能再細問了,這是貴族之間相處時最基本的禮儀。
“你現在多大了?你看我很快就要到十九歲了!”
“哦,我今年二十一歲了,比頭人你癡長幾歲。”
唉,本來以為他會比自己小,準備收個朋友當小弟,現在看來不行了。
“好啊好啊,咱們也算是生死患難過了,咱們以後就以兄弟相稱如何?”
“好,非常好啊。塔河多婁賢弟,這個主意好,我很讚成!”
“哦,啊……殤大哥,那好吧,好!”
塔河多婁沒料到這新羅人這麼爽快,一下子答應了當哥。
他頓時一愕,隻好答應。
他還以為對方因為自己的身份,會推脫一番,至少互相稱兄。
那樣,自然就可不提那“弟”字了。
可這下,這個“弟弟”以後就當瓷實了,虧了!
塔河多婁心裡有點不得勁,聊天的興致就有些淡了。
於是,他便應付著喝了點酒,嚼了幾塊肉乾,就倒在火堆旁睡了。
塔河多婁不知道,《周禮》注曰,“殤,十九以下”。
“追上來了,還有五裡之地!”
一個親衛急匆匆跑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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