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義父親大屋作,穿得像個老員外,向新郎孫思邈賜酒壯行。
臨時趕回來參加婚禮的突第齊喆大叔,在一旁笑嗬嗬的看著,還不時瞅自己的準女婿阿布契郎。
這臨行前的壯行酒,阿布推測淵源,應該也是深有古意。
比如說原始社會的老酋長,為前去搶野女人的兒子壯行說:
“兒啊,喝了此酒壯你膽,定要將那敵酋山洞美嬌娘扛回家,為我家族繁衍做貢獻。彆慫,你行的!”
蘇思邈一飲而儘,甚是悲壯。
這時候,迎新娘用的都是牛車墨轎,新郎官倒是可以騎在妝彩的駿馬上。
賈農和阿布這兩個冰人,這回就變成了迎親的使者,自然是在前邊騎馬引道,前往司徒府。
沒有行進的吹響鼓樂,但還是有一些彩旗儀仗,浩浩湯湯。
而後邊的後生門,則抬著紮上大紅綾花的禮物,緩緩趕在後頭。
這番陣仗,招惹得很少見過漢式婚禮的粟末人,呼朋喝友、翹首觀望、指指點點,好不熱鬨。
天色變得昏暗。
賈農和阿布,手裡各執一個火炬走在前邊。
被風一吹,那鬆油煙氣撲到臉上,嗆的二人眼淚都流出來了。
較容易到了司徒府。
隻見司徒府門前大紅燈籠高高懸掛,結彩盈門,滿是喜氣。
司徒友明,申屠子石等俱在門口相迎。
使者和女方家主雙方見禮,寒暄。
然後,孫思邈這個新女婿便上前,雙手又捧上一隻大肥雁,接著給乾嶽、乾舅老老實實地行了見長輩大禮。
而司徒友明和申屠子石,安安穩穩地受了孫院士的參拜大禮。
作為地位崇高的神醫兼院士,這家夥地位最是清貴高峻,幾乎沒有人能讓他折腰一拜。
這下好了,終於撈著機會享受一下!
看著申屠師哥嘴角的笑意,阿布不由得心想:
“這家夥看來很是享受被人扣頭行禮的感覺。”
“哎呀,這是得在家裡地位多麼不堪?看撈個難得機會享受高人一等的那嘚瑟樣!”
申屠子石忽然瞧見一旁阿布契郎似笑非笑的戲謔表情,頓時臉色一紅,就將頭扭到一旁,不再對視。
唉,夫綱!
申屠叔侄二人,將使者和新女婿引入中院。
這裡已經被布置成了一個臨時的宴會廳,專門用來招待迎親的人。
如果嚴格按照禮儀,這宴席是應該設在家廟中的。
可是,在這東北大地,哪兒去找司徒家和陳家的家廟?
這也隻好行權宜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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