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去年我見房伯伯時,身子骨還挺硬朗,怎麼突然就……?”
“唉,一言難儘啊,還不是他那性子鬨的事情!”
阿布恍然大悟。
房彥謙,履曆豐富,以朝集使入京。
與左仆射高熲總論考課之法,因清正廉潔而得罪權貴,屢遷縣令、司馬、監軍等職,而今為涇陽令。
事實上,從朝集使位置上選拔上來的人,就沒有差的。
可是官聲優異、考評第一的縣令,終究是敵不過掌控朝堂的傳統門閥權貴!
所以這房彥謙老大人,算是那種政績卓著,但始終又鬱鬱不得大誌的主!
估計,現在楊玄感的餘火,怎麼地又燒燎到這位老人的身上了!
老人家氣鬱心中,長期有恨,現在可能就是有點撐不住了。
病,心病!
“如此,房兄得抓緊趕回涇陽啊!”
“我也想如此啊,不過,昨日我又收到了朝中吏部的調令,將我調往上郡,又是擔任縣尉!”
“啊?怎麼會是如此?”
“不滿楊兄笑話,我也是疑惑不解。”
“按說兄弟不才,也算是大隋少有的進士及地之人,在下的長處,不是在做這些緝盜刑獄之事,想來吏部是知道的呀!”
阿布也皺著眉頭,點頭思索。
的確如此啊,真是有點過分。
像杜如晦、房玄齡、李靖這些大才,光是在縣尉的崗位上就都是一混六、七、十幾年。
雖然他們年輕,但一個人的人生當中,能有幾個六七年?
杜如晦、房玄齡都是三十五六的人了!
而李靖李乾爹更誇張,都開始奔五張了!
大隋的吏部,像吏部的楊恭仁、高孝基等人,不明白這些人的才能?
絕對不是!
而是主要的決定權,根本不在他們手中。
任免官員,從來都是大業五貴手中不可動的大蛋糕!
唯一能隨意切取而不招致反擊的,隻有廣皇帝!
當然,還有完全握有監國大權的皇太孫楊侑!
“那你現在如何之想啊?”
阿布也裝得像替房喬房玄齡發愁。
這一邊是限期的調令,一邊又是老父親刻不容緩的病情。
這可真是個讓人焦慮的問題!
“還能怎樣?我必須在這個時候,守在老父親身邊啊!”
房喬眼中飛過一抹苦澀,然後目光又變得堅毅和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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