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握?姑娘也太看得起在下了吧。”
鄭淵嗬嗬一聲,腦袋止不住地搖晃。
他雖自問有些才氣,不過要寫出超過聞幽蝶這首詩的詞文,應該不太可能。
除非……
“我觀公子非尋常人,即使無法超過,那做出與之相提並論的詞文也無不可。”敖媗目光深邃,似乎一直在試探著什麼。
“姑娘,在下最多隻有做出‘上品’文詞的把握。”鄭淵微微皺眉,再次說道。
“媗姐,龍兄弟都說了不能,你怎麼還一直為難人家呢?”楚流風見此一幕,忍不住出言為鄭淵辯解兩句。
他明白這位族姐好勝心極強,所以也沒多想。
“哪輪到你說話,一邊去。”敖媗白了一眼,直接反嗆回去。
楚流風神情一焉,沒敢再說什麼,隻是頗為同情地給鄭淵一個眼神。
“本姑娘也不藏著掖著了。”敖媗淡淡一笑:“其實我早就看出你並非表麵那麼簡單。”
“姑娘想說什麼?”鄭淵眼皮一跳。
此女心智近妖,本領非凡,難道真看穿他隱藏起來的真身了?
“公子……”
敖媗嘴角彎起一抹優美的弧線,她向前走了幾步,貼在鄭淵耳邊,用極其微弱的聲音說道:“你也不想自己少年大儒的身份被彆人知道吧?”
鄭淵心頭先是一驚,然後懸起來的心又緩緩落下。
原來自己還沒露餡,不對,是隻露了一點的餡……
所謂大儒,就是修出了浩然道韻的存在。
鄭淵本沒有這個學識,不過在去年的時候完成了長卷白圖派發的一項任務,從而將浩然之氣升級成了浩然道韻。
要知道,鄭淵當年可隻有十六歲啊!
十六歲的大儒……這簡直是古今未有。
此物幾乎與學識掛鉤,尋常的儒生皓首窮經,不知要習得多少學問,才能修出一絲的浩然之氣。
而鄭淵年紀輕輕就修出了浩然道韻,說出去不知道要嚇死多少人。
由於此物太過驚世駭俗,所以鄭淵一直隱瞞著,從來沒有在人前展現過。
不過他偶爾還是會故意露出一絲浩然之氣,彆人就算知道,也不會太過驚訝。
等到過幾年,他再露出浩然道韻,彆人就容易接受很多。
“此女到底修煉了什麼神通……居然如此厲害。”
鄭淵怎麼也沒想到,眼前的藍發女子居然一眼就看破了他的偽裝。
就在他和敖媗‘耳鬢廝磨’之際,楚流風在一旁眼色複雜的看著。
雖然沒聽到二人在說什麼,但僅看這副曖昧的模樣,他用腳趾頭都能猜到其中的內容。
可畢竟是求人辦事,又是敖媗主動貼上去的,所以他也不好說什麼。
隻能站在一旁若無其事的觀賞風景,以及台上比試之人的文詞。
“姑娘,龍某就算是少年大儒,又與他人無關,姑娘何必一定要在下寫出技壓群雄的詞文來呢?”鄭淵看著麵前近在咫尺的美人兒,不禁出言詢問。
“你年紀輕輕就成為了大儒,為何還羞於見人呢?”
敖媗淡淡一笑:“俗語說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小女隻是不忍明珠蒙塵罷了,想見識一下少年大儒的風采罷了。”
鄭淵眼睛微微一轉,笑道:“我做出來了如何,做不出又當如何?”
敖媗沉默了一下,幽深的瞳孔直勾勾地看著鄭淵的眼睛,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
“這樣吧,若是姑娘能答應我一個要求,在下就願意上台一試。”鄭淵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