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聞太師送你來的。”
白櫻櫻夾了一口菜,送到鄭淵嘴邊:“你還記得自己是怎麼暈倒的嗎?”
“當時朕在禦書房批改奏折,窗外雷鳴電閃,然後……我聽到個消息,再後來……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鄭淵在腦中努力回憶各種細節。
“你這是犯了忌了……以後少動怒,少與人吵鬨。”白櫻櫻舀起一勺清湯,放在口中吹涼後,再度送入鄭淵嘴邊。
“犯什麼忌?那禦史台與戶部的官員,他們天天和人吵架,也沒看他們怎麼樣啊,還不是生龍活虎的。”鄭淵滿麵狐疑的看向白櫻櫻:“白姨,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朕啊?”
“罷了,反正你長大了,現在告訴你也沒什麼問題。”白櫻櫻先是有些猶豫,然後歎道:“這個病,你父皇也犯過。”
“什麼?!”
鄭淵沒想到自己家族還有這種遺傳病。
震驚之餘,他連忙問道:“這究竟是什麼病症?為何病發前沒有一點征兆……”
“這大概不是病……而是一種極為陰毒的詛咒和巫術。”白櫻櫻麵沉似水,緩緩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詛咒和巫術?白姨說笑了,如此下九流且上不了台麵的東西,居然能毒害天子?”鄭淵質疑道:“恐怕連一個附庸國的國主,都不會怕這玩意吧……”
“普通的術法當然不行,可如果是上古大巫或者幽冥閻君傳下來的術法呢?”白櫻櫻語重心長道。
“上古大巫、幽冥閻君……”
聽到這兩個名字,鄭淵不禁咽了口水。
這兩個名字代表的大神,可是和外麵供奉的妤姷娘娘,一個時代的人物啊。
縱使再怎麼自信,他也不覺得目前的自己,能抗衡這種大神遺留下的術法。
“白姨說笑了,這都多少年過去了,這兩位大神的傳承怎麼還能留的下來……”鄭淵訕訕一笑,給出了自己的見解。
“臭小子,妤姷娘娘都能留下來,那大巫和閻君的傳承,又為何留不下來?”白櫻櫻白了一眼,直接擊破鄭淵不切實際的幻想。
“額……好像也有道理啊!”鄭淵一臉悻悻。
白櫻櫻夾起一塊豆腐,小心翼翼地送上:“不過你放心,像這類詛咒和巫術大多都是損人不利己,而且施展的條件非常苛刻。”
“你現在正值青春鼎盛,那些暗中偷襲的人,遭受的反噬必定比你大的多。”
鄭淵聞言一頓,忽然感興趣地問道:“白姨覺得,這事會是哪些人乾的?”
“還能是誰,八成是北炎、大倭、元昌這些敵國的皇室乾的……而且,也隻有他們付的起施展邪術的代價。”白櫻櫻美目中閃過一絲仇恨:“這些鼠輩,儘使些下三濫的招式。”
“那既然朕中了邪術,剛才為何會在玉泉台醒來?”鄭淵疑惑道。
“沒有這玉泉台,你小子可能過個十天半個月都不會醒。”白櫻櫻似乎想起什麼氣事,伸出修長潔白玉指,點了下鄭淵的腦門。
“怪不得,我父皇每年都會來個兩三次,原來是這個原因……”鄭淵‘哦’了一聲。
“你父皇犯病,可都是你母後給治的,白姨我除了幫忙準備東西以外,可什麼都沒做。”白櫻櫻似乎不放心,於是補充了一句。
鄭淵一聽,頓時不開心了:“那白姨,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我父皇好歹是客,你怎麼一點待客之道都沒有啊。”
白櫻櫻冷哼一聲,白了一眼:“姨倒是不介意,但你母後不願意啊!”
“母後也真是的……”鄭淵表情一滯,嘴裡嘟囔了一句,不敢在這個話題繼續扯下去。
晚飯結束以後,白櫻櫻帶著鄭淵走向提前收拾好的房間。
“你還需要調養幾日,而且每天都要去玉泉台沐浴,這些日子,就讓媚娘照顧你的起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