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聽殿內一片嘈雜。
天子不在的第一天,身為太師的聞青山還能壓製住群臣,但到第二天,群臣裡麵開始有人察覺到不對了。
第三天,一些脾氣暴躁的官員就坐不住了,天子三天未出寢宮,而一向不問政事的聞太師,居然一反常態的端坐天聽殿理政,饒是再愚鈍的人也能察覺到不對勁,更何況是這些在官場上混跡多年的大臣。
“聞太師,今日我等賣你個麵子,暫且離去,可陛下明日若是還未出現,就休怪我等強行闖宮了!”
一名性格出了名暴躁的禦史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我們走!”其餘官員見身為主力的禦史撤離,便準備再等上一天。
事關江山社稷,若是明天聞太師還給不出合理的解釋,他們寧可冒著殺頭的風險,也要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飽受蹂躪的聞青山揉了揉發澀的眼睛,有氣無力的向旁邊林公公問道:“皇業庵那怎麼說?”
“庵裡的姑子說,陛下情況有所好轉,很快就會醒來!”林公公麵帶笑容。
“如此便好!”
在天子醒來之前,聞青山不敢有絲毫懈怠。
他大馬金刀的坐在天聽殿主位,任何想見天子的人,都必須先過他這一關!
…
皇業庵。
鄭淵在玉泉台接受完洗禮後,牽著白櫻櫻的手漫步在林間。
山林小路幽靜,
“小淵子,你這兩天在白姨這也待的夠久,是該回去了。”白櫻櫻摘了一朵白牡丹,置於鼻尖輕嗅,似乎對花中散出的清香非常享受。
“著什麼急啊,朕好不容易過了幾天清淨日子,才不想這麼早回去呢。”鄭淵從一旁摘了朵紅株,放在手中打量了一番後,親手插入白櫻櫻的發間。
花豔若霞,人美韻嬌,兩相映照下,白櫻櫻被襯托的極為美豔。
鄭淵心中莫名有股悸動。
他伸出手,從身後環抱住白櫻櫻的嬌軀,臉則是埋在她的發絲,貪婪的吸嗅著美婦身上散發出來,帶有致命吸引力的香味。
白櫻櫻身軀一僵,眼中似有掙紮。
在猶豫了一會,她伸出手,向後撫摸鄭淵的臉頰:“傻瓜,你是天子,是皇帝,整個天華沒有你不行,怎麼能整日沉溺於這方淺灘。”
白姨的手嫩滑溫潤,鄭淵的臉仿佛春風拂麵般舒適。
“再住兩天,就兩天!”他嬉皮笑臉的撒著嬌,雙手則是在不知不覺中,摟的更緊了。
“以前想你來,你不來,現在來了趕都趕不走。”
白櫻櫻歎了一口氣,語重心長道:“大丈夫之誌應如江河之水,東奔大海,何苦懷戀於溫柔之鄉。更何況你還是一國之君,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做一名聖君,要將天華治理的前所未有的強大,千萬不能讓天華的子民,像北炎,大倭那樣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放心吧。”鄭淵很享受這一刻的溫情。
懷中女子與其他同齡人帶給他的感覺完全不一樣,能讓他的思緒無比安心和舒緩。
“明天便回去吧。”
白櫻櫻口吻堅定,不容商量:“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朝廷上現在流言四起,要再不出現,怕是以聞太師的威望,都鎮壓不住群臣了。”
“啊?彆啊白姨,朕舍不得你啊。”鄭淵一聽,頓時不樂意了。
白櫻櫻無奈道:“你是舍不得白姨,還是舍不得舞媚那丫頭啊?”
“額……那能相提並論嗎?朕最舍不得還是白姨。”鄭淵嘿嘿一笑。
“油嘴滑舌。”白櫻櫻微微一笑:“看你這副色相,怕是早生出把媚娘帶回宮的念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