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弟,你這是準備去哪裡啊?”
呂翦硬朗的麵容擰成一團,粗壯的臂膀一把摟住了鄭淵,不讓其離去。
“家中忽有急事,需要先走一步,失陪失陪!”鄭淵拱手,滿臉歉意。
“龍兄弟,你在裡麵莫不是有什麼仇家吧?居然會如此畏懼!”古玉堂此時也語氣不善,冷聲質問。
“怎麼會呢,弟從不與人為惡,何來仇家一說呢?”鄭淵一邊回答,腳步卻往外走去。
“那你怕甚?咱們都已經到了門口,賢弟單單一句家中有事,可無法令我二人信服!”
呂翦的手猶如鐵鉗一般,搭在鄭淵肩上,令其無法離去。
“小弟我……”鄭淵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
“事關兄弟的眼福,賢弟你不會拒絕吧?”古玉堂笑容很真誠,但語氣卻是有些質疑。
“當然不會……隻是事出突……”鄭淵話還沒講完,就被打斷。
“既然不會,那咱就走吧!”
古玉堂和呂翦一左一右地將鄭淵擠中間,堵住了他的去路。
而呂翦還賤兮兮的對那文士說道:“這次文會,我兄弟龍傲天參加了!”
“得嘞!”
那文士連忙將名字登記上去。
鄭淵一臉生無可戀,被兩個損友勾肩搭背,笑轟轟地向裡麵走去。
…
賢士閣樓高九層,可隻有下三層的樓是雅間,其餘六層則儲放書籍的樓。
而且越往上,裡麵存放的書籍越是貴重,品階也越好。
三樓某個寬敞的雅間內。
數十名官員把酒言歡,相互間說說笑笑,好不快哉。
而這些官員敬酒的對象,大多都是坐在首位的葉常、楊昭二人。
“此次盛會,堪稱近幾十年之最,凡是有名有姓的勢力,都派遣了人來。”葉常看著樓下坐著代表各個勢力的文士,不由心生感慨。
“我們天華無外戰,無內患,可謂安定長久,這些勢力,哪個不是內憂外患,能見識到我們天華的盛世氣象,也不枉他們走一遭了!”楊昭微微抿了口酒,滿臉的自傲。
“就是沒想到北炎也會來這麼多人,而且似乎個個都身負才華。”葉常看著角落上的那一撮人,眼中似有藐視之意。
“老夫聽說,前段時間他們個彆文士居然打著喝花酒的名義,想去蒔香閣鬨事,甚至還做畫諷喻我們天華……真是些上不了台麵的東西!”楊昭想起那日之事,便不由冷哼一聲。
“楊老無需動怒,不過是些烏合之眾罷了。”
葉常舉杯敬酒道:“我還聽說,一名叫龍傲天的少年出麵教訓了他們,此子以前名聲不顯,卻沒想到居然還是個少年大儒!”
“沒錯,當初在銅雀台上,此子能引得聖夫子落目時,老夫就斷定此子非池中之物,卻不曾想居然恐怖如斯。”楊昭感歎道。
“就是不知道此子今日會不會上場比試。”葉常目中泛起些笑意。
“聽說此子淡漠名利,不想做官,更不喜鬥爭,可老夫卻也希望他能為天華再出一份力。”楊昭嗬嗬一笑。
“吾亦是如此!”
葉常笑嗬嗬道。
…
賢士閣的一樓很大,足以容納上千人。
在靠近大堂中央位置有百餘個給參賽文士留的座位,如今已經坐滿了人,隻有個彆的後排位置還空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