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昭陽公主,聽聞長林要與林小葉成婚,隻覺自己是世上一個多餘的人,也不及麵辭,便灰溜溜回到宮中。
這天正慵懶倚在窗前,望著窗外落紅怔怔出神,隻聽有個聲音喊她:“小七?小七?小七!”
昭陽忽地回過神來,見母後在身後喊她小名,忙說:“娘,你怎麼一聲不吭就走過來了。”
“我敲門進來,叫了你幾聲,你沒聽到而已。你在想什麼呢?有什麼事跟娘說說。”
“我就是在曬太陽而已。”
劉皇後一臉嫌棄,“就你這點心思還想瞞過為娘?你是喜歡陳長林那小子吧。”
昭陽有些生氣,“娘,你在說什麼呢,女兒不理你!”
說完趴在床上,用被子把耳朵裹得嚴嚴實實。
劉皇後見昭陽趴著一動不動,“昨晚你父王和我說,見你頑劣不改,要把你送到淩霄閣曆練曆練。”
昭陽做夢都想出去遊曆,忙掀開被子,“真的嗎?”
皇後笑著說:“母後還能騙你嗎?”
昭陽笑眼迷離地摟著皇後的脖子,用力親著母親的臉,“母後你說話可算數啊。”
“母後還能騙你?你父王說了,讓你和佑安去淩霄閣學個一兩年,到時候再談婚論嫁也不遲。”
昭陽嘟囔著,“誰要嫁給他了,我才不呢。”
劉皇後便有些生氣,“你這孩子,怎麼就不聽話?佑安是為娘從小看著長大的,這孩子老實聽話,你嫁給他有什麼不好的?你生在皇家,自然要維護皇家的體麵,像個野孩子一樣,整天出去瞎鬨,成何體統?”
昭陽見母後生氣,便低頭說:“好好,女兒以後再也不給你惹麻煩了。”
說罷,又拍手笑:“娘,你不是說要我去淩霄閣嗎?那我去找陸大俠,求她收我為徒。”
劉皇後見昭陽又要跑出去,“站住,又要上哪去?”
這時,隻聽小太監在門外啟稟:“淩霄閣陸晚楓求見。”
劉皇後搖頭對昭陽說:“你看看,我說什麼來著?”接著忙命人請進來,皇後讓陸晚楓也無需拘禮。
皇後雖然如此說,陸晚楓卻不敢怠慢,忙起身按江湖規矩施禮,皇後看陸晚楓行事乾練謹慎,且慈眉善目,是有宿根之人,對她頗為青睞,也放心將昭陽交於她,因說:“小女,這陣子一直吵嚷要跟著你去學習禦劍飛行呢,你可快把她帶走吧,省得我心煩。”
昭陽嘟著嘴:“母後,人家哪裡不聽話了。”
“你啊,就像個關不住的金絲雀,嘰嘰喳喳,煩也煩死人了,這下交給陸俠士管教,看她以後還聽不聽話。”
陸晚楓聽後笑而不語,想必皇帝已經和皇後商議過了。
昭陽聽母後這麼說,忙求著陸晚楓,“陸大俠,我以後來淩霄閣,還求陸大俠多多關照。”
“人家還沒說,要收你為徒呢,你可彆高興這麼早。”
“陸大俠,我能來淩霄閣學習禦劍大法吧。嗖!一日千裡,我學會了白天在淩霄閣練功,晚上還繼續陪陪母後。還有什麼蛇精、蠍子精,都要拜倒在本公主腳下,哈哈。”
昭陽說著耍了兩下,就好像已經學成武藝,成為一代大俠一樣,陸晚楓看著昭陽這麼活潑,她卻笑而不語。
陸晚楓平時看著正正經經,實則也有一顆小女兒心,年輕時也和昭陽一般,愛玩愛鬨,隻不過經曆了一些事之後,心漸漸冷淡,也不像從前那麼愛說話了。
昭陽見陸晚楓不說話,隻是抿嘴笑,忙去搖陸晚楓的手臂,“陸大俠,你還沒說,淩霄閣收不收我呢。”
陸晚楓心想:“淩霄閣向來沒那麼多規矩,公主若要來曆練,掌門自然應允。”
她本就著實喜歡昭陽,便點了點頭,表示答應了她。
昭陽大喜,立即改口,一口一個師父叫著,想到以後能禦劍飛行,陰霾一掃而空。
劉皇後見昭陽開心,自然歡喜,便向陸晚楓問起淩霄閣衣食起居事宜。
原來淩霄閣雖是昆侖山仙家,如今卻也和世俗大家一般,生活也不甚單調,飲食起居更不用擔憂,劉皇後略微放心。
昭陽想起來一出是一出,這時候又求著陸晚楓教自己禦劍。
陸晚楓於是說:“憑你這點修行,還早呢。這樣吧,我先傳你點修煉內功的心法。”
陸晚楓說一句,昭陽學一句,順著指導,讓丹田之氣,在體內運行一周天。教了大半個時辰,昭陽學著忘著,忘著學著,學了個稀裡糊塗。
陸晚楓這幾天左右也要離開了,也全當陪著昭陽解悶。
昭陽有模有樣地學著,兩根手指比比劃劃,口中呼喝著蹦來蹦去,仿佛一個大俠一樣。
劉皇後見她玩得開心,便在一旁靜靜看著陸晚楓指導女兒練功,自覺女兒如個小猴子一般,實在活潑可愛。
昭陽隻覺自己練了半天沒什麼反應,“師父,你輕輕一揮,就把背上的劍召出來,我怎麼不行?”
“這叫控禦之法,萬物有靈,我這劍也是有靈氣的。我們修行之輩,便是要吸收天地靈氣,天人合一,自然可以控禦萬物。你需要靜下來感知天地靈氣,像你這麼心急,怎麼行?練功需要循序漸進,這淩霄閣內功心法,艱深晦澀,不學個三年五載,難以看到什麼成效,資質稍差的,一生也難窺得門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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