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風正欣賞美景,忽見迎麵走來兩男兩女,逐風心想這或許就是她的家人。
這四人乃是月影的四位奴仆,分彆是樹精壽山、虎精莽山、蛇精芸娘、蝴蝶精靈星彩。
芸娘纖腰如柳,長發飄飄,長睫毛大眼睛,儘顯柔情百媚;莽山滿臉虯髯,虎目圓睜,一身厚實的筋肉,令人望而生畏。壽山身形瘦削,雙目炯炯有神。
星彩較為柔弱,長發如幕般披在後肩,眉前留著一段齊劉海,圓圓的臉蛋溫婉可人。四人之中,星彩修為最淺,如今剛修成女子模樣,一直跟在月影身邊學藝,尚懵懵懂懂。
葉逐風猜測這位中年模樣的男子便是那女子的父親,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他還沒來得及說明來意,隻見四人就爭吵起來。
隻聽芸娘笑道:“我說得沒錯吧,主人定是愛上這小子了,去尋他去了。我不讓你們著急,你們偏不信。”
壽山歎道:“主人怎麼會喜歡上一個凡人。”
芸娘啐道:“這年輕人如此俊朗,主人不喜歡他,難道還喜歡你?”
壽山道:“你這巴蛇,這種玩笑也能亂開?”
芸娘見他一本正經,滿臉不屑,又細細打量著逐風,笑道:“這男人濃眉大眼,姐姐我看了也好生喜歡呢。”
莽山大大咧咧地說道:“這小子哪裡好了?我怎麼看不出來。”
芸娘冷笑道:“人家比你好看多了。”
莽山又道:“這小子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還挨不住我一拳頭呢。來來,咱們比劃比劃,我看看你拳腳功夫怎麼樣。”
芸娘笑他:“夯貨,就知道動拳頭。若是打壞了,看主人等會怎麼收拾你。”
莽山不住地搔首憨笑,又對逐風道:“俺可不敢惹你。前陣子主人讓我們幾個教訓你,若不是芸姐姐一旁點醒,我差點就辦了錯事。”
芸娘道:“主人是刀子嘴,豆腐心。花了那麼多功夫救他,才不舍得殺了他呢,你懂什麼?”
莽山道:“是,是,姐姐教訓的是。”
接著星彩也跟著笑道:“他可是主人的人,你們可要對人家客氣點。”
莽山爽朗一笑:“那是當然。葉兄弟,咱們以後有空喝兩杯。”
芸娘便道:“老娘最煩酒味了,你若喝了酒,最好離我遠點。”
莽山聽了忙縮著頭,退了一步,不再與逐風說話。
逐風看他縮手縮腳,似乎很畏懼這位長發女子,倒也有些好奇。更奇的是那大漢竟然叫得出自己的姓名,莫非他們真的認識自己?可自己怎麼也想不起來何時曾見過他們。
正說著,月影盥沐完畢,身著白色法衣,一頭烏黑的秀發披肩,香腮如雪,皮膚如玉。
這四人看到主人前來,都熱情相迎:“主人,你這麼多天去哪裡了,我們可想死你了。”
月影冷冷道:“你們剛才亂說話,我可聽到了。這是我相公,你們日後不可怠慢。”
四人忙稱是。莽山聽了更是慌張,幸好之前自己沒得罪葉逐風,不然真要惹怒了主人。長發女子十分得意,又給他連連使了個眼色,暗示他小心點。
星彩見了逐風,走過去說道:“一彆數月,公子可還安好?”
還未等逐風開口,莽山又熱情湊了過去,“葉兄弟啊,你可想死我了,哈哈。這麼多天,你跑哪去了,想沒想我?”
逐風一臉茫然:“我認得你們?”
莽山忙道:“這說的是什麼話,兄弟你糊塗了?”於是去摸了摸逐風的額頭,果然有些熱,於是說道:“看來還燒得不輕呢。”
逐風夜宿山中,醒來便覺得鼻塞聲重。雖得月影療愈,今日仍覺頭暈發冷。
他本就燒得糊塗,今日見到幻靈境中這等異樣景象,更添茫然。接著壽山也走來躬身道:“小人壽山,見過公子。”
四人承蒙月影點化成人,假以時日勤加修煉,便能羽化成仙,是以殷勤地在月影身邊服侍。
逐風看他上前施禮,忙上前攙扶道:“晚生可擔當不起。您就是令尊吧。”
壽山看了看主人,見月影眼神一凜。他心想隻恐這之中還有什麼誤會,便順著逐風的話說:“彆見外,彆見外。來到這裡就像來到家裡一樣。”
壽山、莽山接著就請逐風入席,逐風卻推辭不就。他本和這位陌生姑娘無甚瓜葛,本是為護送姑娘回家,如何能受此款待?當下正色道:“伯父,這位姑娘此前錯把我認作旁人,認作她相公。實不相瞞,此前與姑娘從未謀麵。弟子擔心姑娘得了心症,這次特意把她送還。需要在家中好好調理,切莫再讓她一人外出。諸位且放心,我淩霄閣名門正宗,行事堂堂正正,弟子一路護送,從未有半點越禮之處。晚輩一彆師門三日,今日也該回去了。若是她相公趕回來,弟子不能見禮了。”
四妖聽了錯愕不已,都不解葉逐風究竟是什麼意思。
莽山忙道:“回去?這就是你家,你要去哪?”
逐風一說要走,心裡也有些不舍,於是說:“小的是盤龍山淩霄閣門下弟子。山上門規森嚴,法度嚴厲,不能久離山門,還望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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