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那兩個守禁閉室的弟子修為尚淺,看到月影幻化為一副骷髏的模樣,登時嚇昏了過去。
醒來時,二人發現葉逐風已經不見蹤影,隻見墨文君昏倒在草席上,怎麼拍也拍不醒,便以為小師妹被妖女吸走了魂魄,於是急忙稟報掌門,說道:“剛剛小師妹給大師兄送藥,忽然闖進來一個妖精,把大師兄拐跑了,小師妹她也被妖精給害死了。”
玄清一聽這還了得,當即招出禦劍,追逐而來。
月影逐風正逃向後山之際,隻聽天空一聲震吼:“妖女休逃!”
緊接著一人持劍如閃電般衝來。月影拉著逐風側身躲過,卻見一人立在跟前,正是玄清。
玄清禦劍落地,一見果然是此前那個女子,於是怒喝道:“妖女,你把我女兒怎麼了?”
月影冷冷道:“我才不認識你女兒。她是死是活與我何乾。”
逐風急忙上前解釋道:“掌門,文君她……”
玄清也不聽什麼解釋,便以為月影害死了她女兒,怒道:“你這孽徒竟然私結妖女,等我擒住這妖女,待會兒再收拾你。”
玄清心以為女兒遭了她的毒手,運上了十成劍氣,劍上帶著一縷紅芒,向月影直刺而去,卻隻見月影如同鬼魅一般飄來飄去,身後留下一道白色殘影。玄清連刺幾下,怎麼也碰不到她分毫,他心中急躁,下手更不容情起來。
月影被糾纏得不耐了,心道:“你這老頭,這般不知好歹,我不想傷你,你卻下手如此狠辣。”
於是找了一個破綻,一腳踹中玄清胸口。
玄清像一支箭簇飛出,撞在一麵山石上,直噴了一口老血。他因救女心切,激憤交加之下,氣息凝滯,萎頓在地,竟然爬不起來。逐風忙快步奔至身邊,將掌門慢慢扶起來。
玄清將逐風踢到一邊,大罵道:“滾開,你這孽徒。”
他自己想要站起來,又覺胸悶、頭昏,若非逐風相扶,險些摔倒。
玄清這時才看出,逐風好像不是和妖女一夥的,又問他:“我女兒呢?”
逐風道:“文君她隻是暫時昏倒了,並無大礙。”
玄清心想或許是那兩個弟子嚇昏了頭,就滿口胡說什麼魂被妖怪吸走了。他聽逐風這麼說,稍覺安心,接著將袖子一甩,說道:“哼,豈有此理,你不顧文君死活,竟然跟這妖女在一起,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月影見他一時難為,拉起逐風道:“他是我相公,我看你敢動他一根手指試試。”
玄清道:“今天你要是敢跟她走,從今之後,你再也不是我淩霄閣的弟子。”
月影拉著逐風笑道:“跟我走吧,咱們一起在逍遙穀裡快活自在。”
玄清瞪著渾圓的眼睛,額頭青筋凸起,狠狠盯著葉逐風,倒要看他如何選擇。葉逐風陷入兩難之地,他想跟掌門回山門,腳下卻邁不開。月影不管不顧的去拉他走,逐風便恍恍惚惚跟了去。
二人剛走了百餘步,路旁忽躍出十餘名弟子,一個個抽出背負利劍,將他二人團團圍住。
月影喝道:“給我讓開!再不讓開我不客氣了。”
玄清看到葉逐風竟然跟著妖女走了,氣得頓足,在後麵大喊:“讓他們走,讓他們走!”
適才,墨文君的筋脈自行打開,便悠悠轉醒,她想起昏倒前看到那個妖女,又見大師兄消失不見,急忙召集門下弟子往後山來尋。
月影偷襲了陸晚楓,將她放在樹叢之中,之後幻化成她的模樣與逐風私會。陸晚楓醒來之後得知大師兄不見,便急忙把消息稟告給師父,鳳清一聽便知又是後山那個妖女搗鬼,於是一起來尋。
鳳清和陸晚楓師徒、墨玉涵和墨文君母女、苦無長老,及一眾淩霄閣弟子,打著火把向後山找來。
一行人果然在後山看到逐風和月影,眾人又見玄清滿口鮮血,滿身泥土,顯然是受了重傷,於是一個個拔出寶劍,紛紛指向月影。
月影當著淩霄閣眾弟子的麵,凜然不畏,她手拿蒼月神劍,將逐風掩護在身後,怒喝道:“你們想怎樣?”
陸晚楓看到葉逐風執意要跟著月影走,從人群中走上前來,含淚道:“師兄你真的要跟著那妖女走?”
“我……”逐風一時啞口無言,他被月影呼喚著,便情不自禁地跟著她走。
他沒想到今日鬨出這麼大誤會,逐風想著月影既然打傷了掌門,此事不能善終,她一個弱女子,孤身一人,又曾救過自己一命,自己斷不可讓她落入險地,於是守在月影身邊不肯離開。
這時,墨文君大喊道:“我看大師兄定是被這妖女所惑,大家千萬彆放了她,都跟我上。”
月影聽了心中不覺大怒,狠狠道:“本尊幾次三番饒爾等性命,今日誰再敢阻攔,彆怪我無情。”
說罷拿著蒼月神劍,運起身功,身上漲滿一圈白色靈氣,白色裙裾隨著一股旋風飄飛在身後。
鳳清知道她手中神劍削鐵如泥,生怕神劍傷到門下修為尚淺的弟子,從人群中一躍而出,飛落在她身前說道:“我來會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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