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兩個守門的弟子正閒聊著,誰料,陸晚楓去而複返,他二人都沒留意陸晚楓何時走到身前,不免詫異,一個說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陸晚楓神情嚴肅,冷冷道:“我來取件東西。”
那弟子見她似有怒意,方知剛才說的玩笑話,怕是被她聽了去,不免羞愧,於是趕忙開了門。
逐風沒想到陸晚楓又進了來,忙要起身玩笑道:“才這麼會兒就想我了?”
誰知陸晚楓媚笑一聲,走了過來,附在逐風身上,一雙玉手在他臉上摩挲著,說道:“是啊,我很想你,不過你可曾想我了?”
逐風忽然覺得不自在,尷尬一笑道:“師妹,你今天這是怎麼了?”
陸晚楓卻道:“你可知道,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想得我心疼,想得我日夜難安。”
逐風道:“大白天說什麼渾話,咱們天天見著,用得著這麼日思夜想的?咱倆的事你也不用擔心,過幾日我便找師父說起咱們倆的婚事,他老人家一定同意的。”
葉逐風本以為陸晚楓聽了這番話會很開心,怎料她忽然冷笑道:“果然是負心薄情之人,我真看錯了。”
逐風驚道:“師妹!你怎麼了?”
隻見陸晚楓衣袖拂麵,忽地便換了另一個人來,竟然是那逍遙穀的月影。月影耗費自己修為為他除去蜘蛛毒,而她自己的修為也大受損耗。
她如今胎象顯現,芸娘、星彩等人日日在身邊小心侍奉,不敢離開半步。月影心中滿是柔情,她想著自己的孩子出生不能沒有父親,便輕施法術掩蓋孕象,一個人悄悄出來又來找逐風。
逐風見月影露出真身,訝然道:“你怎麼在這?我師妹呢?”
月影冷冷道:“你放心,她沒什麼大礙,我隻不過借她的形貌試你一試,不料你果真變心。我當初就不該救你。”
說著,月影亮出蒼雲神劍抵在逐風胸口。
逐風忙道:“這位姑娘,我和你素不相識,何苦這般相逼。”
月影冷冷道:“哼!好一個素不相識。我這就殺了你。”
月影臉漲得通紅,若要下手殺了他,卻又不舍,於是收起蒼雲神劍,雙目垂下淚來,“我今日不殺你,以後隻當你已經死了,日後你我不再相見就是。”
月影正要離開,逐風忙道:“等一下!”
逐風看到她傷心落淚的樣子,心中不忍,戚然道:“姑娘搭救之恩,在下沒齒難忘。姑娘一片深情厚意,實乃在下三生之幸。隻是在下實在不忍欺瞞,我真的不記得在哪裡曾見過姑娘。想來姑娘一定是認錯了,姑娘以前見過的那個人,或許和在下長得很像,然而人終究不是一個人。在下第一次見到姑娘的時候,便以為姑娘心智失常,於是在下滿口胡亂答應,未料想,姑娘竟信以為真。現在想想實在不該,逐風這裡給姑娘賠罪了。”
月影聽罷,說道:“是啊,你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可是如果是真的相愛,即便誰也不再記得誰,形同陌路,在茫茫人海、大千世界,也能一眼發現的。或許是我自作自受,既然無緣,也無需留戀,我這就走吧,以後再不相見。”
月影就要離開,這時門外又傳來女子聲音:“讓你們好好看守禁閉室,一眼瞧不見,就跑去偷懶,我告訴爹爹,饒不了你們。”
那兩人忙賠笑道:“小師妹,是我們的不是,我們下次再也不敢了。”
來人正是掌門之女,墨文君,隻聽她斥道:“這還差不多,愣著乾什麼,還不給我打開門,沒一點眼力見兒。”
兩人剛才看陸晚楓進去,想著他倆沒準又說一通話,便坐在一邊山石上歇腳。誰知剛坐了會兒,小師妹又找了過來。
二人心想:這大晚上的,也不知道她來禁閉室有何事,若是讓她發現陸晚楓也在裡麵,還不知道要怎樣呢。
他二人也不敢怠慢,拿鑰匙開門,便躲在一邊準備看好戲。
墨文君白了他二人一眼,這才走進禁閉室,她得知大師兄受了刑,特地前來送藥來的。
剛一進去隻見葉逐風一個人呆呆站著,手腳十分不自然,不知在乾什麼,她忙迎了過去,說道:“師兄,我來看你了。聽說爹爹狠心罰了你,我心中也很不好受。呂誌丘這家夥沒本事,隻會喝酒鬨事,我回去一定告訴爹爹也好好罰他。”
逐風慌忙說道:“此事與誌丘師兄無關,都是我不對,我不該下這麼重的手,挨罰也是應該的。”
墨文君取出腰間塞著的小瓷瓶,說道:“不提他了,你看我拿了什麼,這可是我們家的寶貝,療傷有奇效,旁人我還不舍得給他們用呢。我見你受傷,特意拿來給你。”
逐風道:“師妹有心了。”
墨文君笑道:“快來,我幫你塗上,傷口也好得快些。”
她又見逐風目光躲躲閃閃,飄忽不定,十分奇怪,便道:“你在找什麼東西?這屋裡還有彆人不成。”
逐風忙道:“沒有,沒有,你把藥瓶放下,我自己擦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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