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儀式結束,宴席正式開始。我才吃了幾口,就發現肚子好像有點隱隱作痛。我算了日子,照理說不是這兩天啊?
跟安雅說了一聲後,我就起身往洗手間去。酒店太大了,我又路癡。一路問過來,來到了一個小水景的地方,徹底喪失了方向。
“安琪,你沒事吧?是在找洗手間嗎?”周詩雨趕了上來,他知道我一直有路癡的毛病。在酒店和商場找廁所,經常會找得我暈頭轉向。
“不用你管。”我繞過他,準備離開。
周詩雨一把拉住我的手臂,說:“安琪,你彆這樣。”
都跟彆人訂婚了,還來我這兒裝什麼深情?
我現在真的很煩他這個樣子,甩開他的手說道:“周詩雨,你最好不要再和我拉拉扯扯的,被你的未婚妻看到了不好。”
周詩雨一臉很受傷的神情。
“上次那件事,我問清楚了。丁畫也跟我坦白是偷拍了我收在房間的文稿,絕對不是我主動給她看的。現在事情都解決了吧?沒給你帶來什麼麻煩吧?”周詩雨顧左右而言他。
我早就猜到丁畫能主動去承認抄襲,背後肯定有周詩雨的功勞。“所以,是你讓她去承認抄襲的,對吧?”
“嗯,這件事本來就是她不對。”
“她會這麼聽你的話?”丁畫既然撇得下臉麵,去做這種不光彩的事,又怎會那麼輕易放棄到手的果實。
“因為我答應她,隻要她去承認抄襲,我就和她訂婚。”周詩雨神色一凜。
“你把自己當什麼了?你把婚姻當成什麼了?”我簡直不敢置信,他這麼隨意地就拿自己的婚姻大事來做籌碼。
周詩雨看著我,眸色深沉:“反正這輩子也娶不到想娶的人了,無所謂。”
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懂這個人了。
“那就恭喜你們了,祝你倆早生貴子。而我,也會讓你看著我去和彆人談戀愛,和彆人結婚,和彆人生子。”我激動地大聲說道,說完突然感覺小腹又是一陣墜痛。
聽我這麼說,周詩雨的嘴唇張了張,卻又什麼也沒說,臉上是抑製不住的悲哀。
但我現在真的著急去洗手間,也管不了他那麼多了。我四處張望一下,隨便挑了個方向,抬腿就走。
不料卻被周詩雨再一次拉住了手臂,白淨修長的手指一下圈住了我的整個手臂,令我掙脫不得。“在那邊。”他神色木然地指了指我的後方說道。
就在這時,安雅和劉星帶著夏亦梵也找了過來,“唉,本家,你在這兒呀。去個洗手間怎麼這麼久?老板過來了。”
我就出來上個洗手間而已,怎麼一個個的都找過來了?生怕我失蹤了是吧?
“老板,您怎麼親自來了?”我看著夏亦梵,皮笑肉不笑地問道,周詩雨還抓著我的手臂不放。
“我過來拿車。”夏亦梵看著周詩雨和我,眼裡沒有一絲溫度。
我看了周詩雨一眼,他這才把手鬆開了。然後我就突然感覺小腹好像有一股暖流流了下來。
“我靠!本家,你流產了!孩子是誰的啊?”安雅指著我的腿驚呼,惹得四周的人紛紛看了過來。這家夥偶像劇看多了吧?說的都是些什麼虎狼之詞?
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一看,我的小腿上流著兩股鮮紅的血跡。安雅今天給我找的伴娘裙是一條淡綠色的蓬蓬短裙,裙擺隻到膝蓋下方一點點,這血跡在我裸露的小腿上特彆刺眼。
大庭廣眾之下,酒店人來人往的地方,不是這麼倒黴吧?我扶著額頭,好想從天而降一位大神,帶著我憑空消失。
忽然,我感覺身子一輕,是夏亦梵打橫抱起了我,心切問道:“這附近有醫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