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炳的眼神仿佛在告訴他,“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若非溫玉勇特地交代清楚了意思,沒給他一點誤解的餘地,周炳還是會選擇出手相救,求一個儘善儘美。
畢竟一頭羊也是趕,兩頭羊也是放。
溫玉勇臉上笑容卻是更甚,並不避諱謝幼如,而是對著周炳問道:“她娘呢?”
周炳直說道:“死了。”
謝幼如聞聲一顫,她知道自己母親死了,卻是止不住的悲戚。
溫玉勇點點頭,預料之中的答案,不錯,“誰乾的知道了嗎?”
“知道。”
兩人也是多年的默契了,如果溫玉勇想問清楚是誰乾的。
就不會問“誰乾的知道嗎?”這樣的贅言。
而是會直接問“誰乾的?”
所以周炳隻是回答“知道”。
溫玉勇又問,“那個驛丞殺了嗎?”
周炳點了點頭,“殺了,給了個痛快,沒有暴露。”
“還殺了哪些人?”
周炳輕笑道:“都是些不足道的,看上這妮子的人藏得挺深,沒機會見著。”
溫玉勇沒有繼續提問,疑惑的種子已經在這個丫頭心裡種下了,等它慢慢發芽吧。
溫玉勇對謝幼如說:“今後有什麼打算?”
謝幼如愣住了,她似乎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她轉頭看向周炳。
眼神閃爍。
謝幼如本來的家庭雖然窮困,卻也其樂融融,隻是常見不到父親而已,半年前父親死了,從常見不到變成了這輩子都見不到。
現在母親也死了,她唯一能依靠在短短的時間裡就變成了眼前的周炳。
周炳沒有搭理這個一臉憔悴卻不掩飾國色天香的小丫頭,一路上足夠厭棄這個累贅了,騎馬都會磨破大腿根的人,日頭底下曬半天不飲水都遭不住,太金貴,沒有小姐的命卻是小姐身子。
他心知肚明,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接下來的一切,將由溫玉勇接手了。
見周炳並不理會自己,謝幼如低頭不語。
溫玉勇卻是忽然問道:“想報仇嗎?”
謝幼如抬起頭,有些不解和彷徨,那個張癩痢到秋天就該殺頭了吧?已經是罪有應得了,這不算替母親報了仇嗎?
還有那個驛丞彭大人,也是被周炳殺了,自己為此害怕了好久,有一次她鼓足勇氣問道:“我爹是彭大人害死的嗎?”
周炳笑著搖頭,雲淡風輕道:“不知道,有可能,反正都殺了,你就當沒殺錯。”
溫玉勇對著謝幼如說道:“你的殺父殺母之仇,順藤摸瓜,另有其人,不過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不會幫你調查什麼,也不會告訴你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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