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何肆一臉真誠,何花也為之動容,卻是堅守著心中最後一道堅韌,她咬緊牙關,即便何肆再真心誠意,也抵不上自己一句無理取鬨。
“那楊寶丹呢?”
何肆聞言愣住,何花則是趁機抽出了手。
她臉色霞紅,低聲催促道:“走了,先去蝙蝠寺。”
何肆無言以對,蹲下身來。
正當何花猶猶豫豫就要趴上何肆的背。
何肆卻是又站了起來。
何花不明就裡,“你乾嘛呀?”
何肆卻是在何花的驚呼聲中,直接將她橫抱懷中。
何肆理直氣壯道:“姐,後背不長眼,還是把你擱前頭安心些。”
何肆的手臂緊箍何花,感受到軟腴的身子,隔著後背依舊更感受到那微微顫抖的心跳。
何肆腳下猛然發力,何花再說不出話來,感覺身子人被向前拉扯了一番,三魂七魄墜在後頭,疲於奔命。
何肆現在不能調用氣機,無法隔絕氣勁,所以何花的處境倒不如他那次懷抱楊寶丹的時候那般安適。
長長的甬道從二人身邊飛升後掠,不消半炷香時間,何肆已經出現在了薑桂樓中。
這薑桂樓第一層滿是象姑,何肆沒有逗留,趁著何花眼花繚亂,直接出了地下,從八層跑馬樓走出,又是出了光恒坊。
何花忍著天旋地轉,沒有說話,麵色微微發白,雙手環抱住何肆的脖頸。
何肆輕聲道:“姐,我要加快速度了。”
何花沒有說話,隻是閉上了眼睛。
上一次去西郊的伢子湖,兩人還是在騾馬行聘了個賃驢小兒,這回何肆雙腳奔走已經快逾馬匹了。
不過一刻鐘,何肆便來到偌大的伢子湖前,澤國蕭索,隻有蘆葦依舊,何肆站定,卻是沒有將何花放下,這會兒叫她腳踏實地,一定是副跌跌撞撞不倒翁的醜態。
何肆心想,還好是抱著,若是背著來的,何花可受不了這番顛簸。
如今的伢子湖人跡更少,隻在遠處看到一艘舢板漁船,何肆臨岸呼喊好久,終於是招呼到了那位似乎有些耳背的老漁翁。
等著移船相近的時候,何肆才將何花放下,伸手在懷中摸索。
最後還是摸出了不比一吊銅板更值錢卻是更稀罕的碎銀子。
何肆忽然問道:“姐,還記得咱們之前來這裡,都用了化名嗎?”
何花點點頭,“你叫李昌,我叫李月。”
何肆悻悻然道:“這回可要實誠些了。”
“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要來蝙蝠寺呢。”
本來何花對此事並不過問,直到知道了事關何肆的身體,這才變了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