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三水尷尬問道:“花兒,葉子,你們回來了啊?小四呢?怎麼沒有一起?”
“就是一起回來的,隻是路上遇到了劉公公,兩人聊了起來,後來還一起走了,也不知道有什麼事情。”
何花含糊其辭,言語之間卻是用餘光偷偷打量著家裡這個從未見過的客人。
何三水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然後硬著頭皮介紹道:“花兒,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
屈正忽然快一步開口道:“這位是楊寶丹,你小男人背著你在江南找的婆娘。”
何三水聞言麵色一黑……
這個忽然冒出來的便宜師兄啊,真是白擔心他的傷勢了,之前對他噓寒問暖一聲不吭,現在拱火起來嘴皮子倒是利索,看樣子真是傷得不重,還有這等閒心,看熱鬨不嫌事大!
何花聞言愣住,原來這就是楊寶丹啊?
怎麼還來京城了呢?
何肆對她說過,其實楊寶丹長得不如她好看,何花信了,卻覺得為他是在說漂亮話。
如今一見,心裡確實湧出一絲半縷的失落之感,她試想過楊寶丹姿色普通,卻是沒想過是這般的平平無奇。
何花勉強扯出一個笑容,說道:“你好,我是何花,何肆的姐姐。”
屈正又是開口道:“什麼姐姐啊,寶丹丫頭,這就是我之前和你說過的,那小子的待年媳,有她在,你做不了大婦的,最多就是個如夫人。”
如夫人,就是小妾,待遇似平妻,身份卻大不如,屈正真是拱得一手好火。
何三水麵色黧黑,緊了緊拳頭,之前打不過這個師兄,現在他這半癱在床的模樣,自己肯定是打得過了,就是不好意思下手了。
奶奶的!真想把他的嘴給縫起來了啊!
楊寶丹聞言也是愣住,然後笑容牽強。
何葉則是護在自己姐姐身前,作同仇敵愾之態。
屈正滿眼含笑,等著看戲,好像連身上的傷勢都不怎麼疼了呢。
何花可不像何葉,心裡留不住事兒,何肆現在身受重傷,她的麵色如常都是裝出來的,隻為了不叫父母擔憂,哪裡還趕得上在這時候吃味楊寶丹?
何花牽強的笑容變作幾分真心實意,遞出手中小食盒,說道:“來的路上在封丘巷德譽齋餑餑鋪買了月餅,你要不要吃點兒?”
楊寶丹愣了愣,然後也是露出微笑,“好呀!”
何三水站在一邊,看到自家大女兒這般懂事,心裡其實是有些內疚的,而楊寶丹這樣的大家千金,也是沒有一絲妒色,更是叫他受寵若驚,心想那不著家的臭小子是真撿到寶了啊……
屈正看她們掐不起來,眉頭一擰,攛掇道:“寶丹丫頭,人家這是擺出大婦善解人意的姿態呢,你彆上當,你今天鬨了,不落好,不鬨,就吃悶虧,你被吃得死死的啊,我看你以後就隻能做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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