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間之中,一直隱匿身形也是極其耗費靈氣或者靈蘊的,就在剛才氛氳打算對著後山幾人動手之時,蘭芝就要按捺不住出手,卻是被李鐵牛生生阻攔。
李鐵牛一臉諂媚笑道:“人家就是要詐你出手,你這是關心則亂啊,還是俺鐵牛機靈吧,差點就將諸多算計功虧一簣了。”
蘭芝眼神冰冷盯著李鐵牛,語氣也是冰寒,冷聲說道:“我們的合作,就此作罷!”
李鐵牛聞言可慌了神,趕忙賠笑討好道:“彆呀,我這不是為你好嗎?這豸山馬上就要半數淹沒湖中了,伽藍洞一毀,沒了諸天善神的護法,劉景摶的目光就該探過來了,就算他此刻將重心都安在東海那邊吳殳與李且來的一戰上,但咱也不能掉以輕心啊,行百裡者半九十,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寸陰是競啊,咱們現在可是在玩火,說白了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這種走懸絲的事情,容不得一絲差錯,你還是太年輕了些,容易衝動,我得幫你兜著。”
蘭芝輕哼一聲,眼神稍稍回暖一些,也是知道李鐵牛所言不差,自己終究隻是胡亂撒氣遷怒於他而已。
就算剛剛沒有李鬱的那一刀,已經持握過見天劍的楊寶丹也是變成自己的身外身一般了,直接召來見天劍,也是尚有餘力阻擋氛氳的,隻是不到萬不得已,這張底牌不能暴露。
這狗日的王翡,也是知道這是最後一戰了,索性連裝都不裝了,換作小四,怎會不第一時間拚了命地趕去家人身邊?
項真一擊精準地擲槍將劫灰槍投出,似乎這杆長槍在他手中就是一架大號的蹶張弩,蹶張弩箭矢長十尺,劫灰槍還稍稍遜色一些,一條手臂就能完成係繩,戈射之職,威力強過尋常弩車何止千倍?
燭天是見識過‘何肆’借槍借勢的,當即閃身離開一步,把危險交給其餘三位合圍劉傳玉的道友。
反正此刻的劉傳玉氣機消耗大半,也不是所有人都像李嗣衝、何肆這樣擁有吞服血食恢複氣機的手段,四品尚且有用,三品就聊勝於無了,所以削減戰力的目的算基本達到了。
王翡後背挨了桐生一記攻擊,近乎以自毀長城的方式硬接,強行以氣機抵禦,又是以霸道真解吞噬靈氣,雖然受創倍逾獲益,卻也無可奈何。
隨著項真的到來,劉傳玉與王翡總算解了燃眉之急。
如今局勢再度變化,是劉傳玉對上姑射、匪歆,項真對上燭天、竫然,如意焰花上師對雲舟,戴平對溪雲,朱全生對陵光,李嗣衝對澹月,屈正對蟬露。
對方皆是勢均力敵,李嗣衝人甲合一,金剛降魔杵在手,實力驟增,戴平的對手溪雲被屈正一招兩式連屠蛟黨重創,也是兩處薄弱都被扯平,而王翡一對一麵上桐生,又何足懼?
要是不管不顧那不知所蹤的李鐵牛和莊歡,現今就看大師伯吳恏與莊歡勢均力敵之戰誰能贏過對方了。
老趙接連“帥”“鎮”兩麵氣機所化的靠旗投出,分彆救了何肆與何三水一次,此刻氣機虛浮,在璃安手下險象環生。
不過璃安手中的長劍舞動也是無法侵入老趙的拳圈,皆是被其穿戴十七年的雙手攔下。
老趙的雙眼閃爍精芒,好似一個被抽打的陀螺,抑或一個不倒翁,搖搖欲墜,頹然卻不露敗跡。
果真世人輕言以短降長,不可信,又不可不信。
老趙不斷招架之時依舊強行接續氣機,積弊成內傷,麵色紅潤異常,但有這一口新的氣機,又足夠他支撐百拳的了。
璃安也是沒想到這老爺子如此了得,自己居然無法快速拿下他,眉頭微揚,笑道:“一身氣機五去其二,現在還能說出話來,看來你也尚有餘裕啊。”
老趙沒能說話,喉間鮮血都沒咽下呢,隻是那輕蔑帶不屑的眼神,很是刺人。
璃安始終無法找到機會克敵,開始擔心獸窮則齧,老趙卻是專心尋找機會,自己的《無敵神拳》雖然不保證能夠先手無敵,但也是極其上乘的武學拳經了,隻要有那一瞬機會後發先至,依舊不難掌握主動。
璃安則是歎了口氣,忽然收劍,雙手一攤,好似無賴般說道:“不打了,都停手了。”
老趙見對方真的收勢,也是愣了愣,不明白這是鬨哪出?
要是給再他一個從頭開始的機會的話,老趙至少有五成把握占得先機,然後將這璃安捶爛雙拳之下。
以前的老趙謹小慎微,八成勝算都覺得與送死無異,現在的老趙倒是膽大潑天,即便五成把握,四舍五入也就是手到擒來。
隨著璃安的忽然罷手,其餘謫仙也是紛紛停戰,本就是相互僵持不下,暫停一下也不是問題,在場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大離東海之地那股沛然氣機交征之勢,除了吳殳和李且來,還能有誰?
就算是李且來有潛淵縮地的神通,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趕來此處,故而所有人都是心頭一鬆,感覺一掃陰霾,得閒片刻都是在暗中較勁收斂空中還未完全消散的靈氣殘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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