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內再次恢複了平靜,但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那股令人心悸的緊張感。翠芝擔憂地看著柴棟,“相公,這樣直接告訴他,會不會……”
柴棟輕輕握住翠芝的手,眼神溫柔而堅定。“芝兒,有些事情,躲是躲不過的。我們行事光明磊落,無愧於心。楚許若是有意為難,我們自當坦然麵對。”
另一邊,楚許坐在書房中,手中把玩著一枚精致的玉佩,眉頭緊鎖。他的手下匆匆而入,臉色蒼白,氣喘籲籲地報告了剛才的對話。
“你說什麼?他……他知道了?”楚許猛地站起身,手中的玉佩差點脫手而出。他從未想過,自己的監視行為竟然這麼快就被柴棟察覺,更讓他震驚的是柴棟那不容置疑的態度和深不可測的城府。
“是的,公子。柴公子言辭犀利,小的實在不敢隱瞞。”手下低著頭,聲音微微顫抖。
楚許沉吟片刻,嘴角勾起一抹複雜的笑容。“有趣,真是有趣。這個柴棟,果然不簡單。看來,我之前確實小看了他。”
他緩緩踱步至窗前,望著窗外漆黑的夜色,心中湧動著複雜的情緒。柴棟的冷靜與敏銳讓他既感到威脅,又不由得生出一絲敬佩。“此人,不可小覷。”楚許喃喃自語,眼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忌憚與警惕。
接下來的幾日,客棧內的氣氛似乎變得更加微妙。楚許沒有再派人前來打擾,而柴棟與翠芝也安心地享受著這段難得的平靜時光。他們知道,暫時的安寧並不意味著危機已經解除,但他們更相信,隻要彼此相依,就沒有什麼能夠阻擋他們前進的腳步。
一日黃昏,柴棟與翠芝收拾行裝,準備離開客棧,踏上歸途。臨行前,柴棟站在客棧門口,目光深邃地望向遠方。他知道,這一路上或許還有更多的挑戰與困難等待著他們,但他也相信,隻要心懷信念與勇氣,就沒有什麼能夠阻擋他們回到那個溫暖的家。
“相公,我們走吧。”翠芝的聲音溫柔地響起,打斷了柴棟的思緒。她走上前,輕輕挽起柴棟的胳膊,兩人相視一笑,攜手步入了夕陽的餘暉之中。
而此刻的楚許,正站在不遠處的陰影中,默默注視著他們離去的背影。他的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既有不甘也有無奈。“柴棟……你確實是個可怕的對手。”他低聲自語,隨即轉身離去,心中已暗暗做出了決定——暫時不與柴棟為敵,靜待時機,再圖後計。
春風輕拂,桃花笑春風,柴家的小院在溫暖的陽光下顯得格外寧靜而祥和。柴棟與翠芝攜手踏入家門,兩人的臉上都洋溢著歸家的喜悅與滿足。然而,這份寧靜很快被即將要做出的一個重要決定打破。
“娘,我們有些事想和您商量。”柴棟站在王春蘭麵前,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堅定。翠芝則站在他身旁,雙手輕輕交握,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
王春蘭正低頭縫補著一件衣裳,聞言抬頭,目光在兩人臉上來回掃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不同尋常的氣息。“說吧,什麼事?”她的聲音溫和而沉穩,卻也不乏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
柴棟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娘,我們商量過了,決定把老族長家的地契和房子還回去。”
王春蘭手中的針線猛地一頓,眉頭微微蹙起,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與不解。“還回去?那可是咱們家這麼多年來唯一值錢的家當啊!”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顯然對這個決定感到意外和難以接受。
翠芝見狀,輕輕扯了扯柴棟的衣袖,用眼神示意他再考慮考慮。但柴棟隻是對她溫柔一笑,示意她放心,然後再次看向王春蘭,語氣更加堅決:“娘,我知道這樣做對我們來說是個不小的犧牲,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老族長家當年對我們有恩,如今他們家有難,我們不能袖手旁觀。更何況,這些年我們雖然占有著那塊地和房子,但心裡總像是壓著一塊大石頭,不得安寧。”
王春蘭沉默片刻,眼中閃過諸多情緒。她何嘗不知道柴棟說的是對的?隻是多年的貧困與艱辛讓她對這唯一的財產產生了難以割舍的情感。但看著兒子那堅定的眼神和兒媳眼中的信任與支持,她最終還是歎了口氣,點了點頭。“好吧,既然你們已經決定了,那就這麼做吧。我去準備銀兩,我們明天就去還給他們。”
柴棟聞言,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知道,這個決定並不容易,但家人的理解與支持讓他感到無比欣慰。他伸手握住翠芝的手,兩人相視一笑,無需多言,彼此的心意已儘在不言中。
然而,就在一家人準備迎接新生活的時候,一個突如其來的消息打破了這份寧靜。翠芝的弟弟翠雷因為婚姻問題遇到了大麻煩,對方家庭提出了諸多無理要求,讓翠芝一家陷入了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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