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太爺夫人原本還想勸說柴棟,看到這情形,微微皺眉,心中暗自思忖。她知道知府大人的勢力,若是硬要和他們爭,恐怕對自己不利。於是,她選擇了暫時沉默。
鄭山長卻不願輕易放棄,他站起身來,神色嚴肅地對柴棟說:“柴棟,你莫要被這一時的利益所迷惑。在書院教書,那是功在千秋的事情。你可以將你的知識傳授給更多的學子,培養出無數的人才。這可比在府衙任職要有意義得多。”
柴棟麵露難色,他心中十分糾結。府衙的邀請確實誘人,那意味著權力和地位;可書院教書也一直是他心中所向往的,能將自己所學傳播出去。他看向翠芝,希望她能給自己一些建議。
翠芝也很為難,她不知道該如何抉擇。一邊是知府大人的青睞,一邊是鄭山長的殷切期望,這兩方都不是他們能輕易得罪的。
“相公,這……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翠芝無奈地說。
鄭山長見柴棟猶豫,以為他心動於府衙的職位,急忙說道:“柴棟,你想想,在書院,你可以自由地鑽研學問,與學子們一起探討。而且,書院的環境單純,沒有那麼多的勾心鬥角。這對你來說,才是最好的選擇啊。”
魏知章卻不以為然地笑了笑:“鄭山長,您這話說得有些片麵了。在府衙任職,柴公子可以施展自己的才華,為百姓謀福祉。這難道不比在書院教書更有價值嗎?”
雙方各執一詞,互不相讓。鄭山長看著柴棟,眼中滿是期待:“柴棟,你是個有遠見的人,你應該知道如何選擇。”
蕙娘也拉著翠芝,急切地說:“姐姐,你快勸勸柴公子呀。我爹真的很看重他呢。”
翠芝被夾在中間,左右為難。她看著柴棟,輕聲說:“相公,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
柴棟陷入了沉思,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在書院讀書的日子,那些和同窗們一起探討學問的時光是那麼美好;可府衙的職位又像一塊巨大的磁石,吸引著他,那是一個可以實現更大抱負的地方。
就在這時,鄭山長似乎有些著急了。他從袖中拿出一張字據,走到柴棟麵前。“柴棟,這是書院的聘書,你若是現在答應,便在這上麵簽字吧。”
魏知章見狀,臉色一變:“鄭山長,您這是何意?怎能如此逼迫柴公子?”
鄭山長眉頭一皺:“我這不是逼迫,我是為了柴棟好,也是為了書院好。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被府衙的權勢所迷惑。”
魏知章冷笑一聲:“哼,您這是怕柴公子去了府衙,書院就少了一個可用之人吧。”
雙方的爭執越來越激烈,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氛。柴棟看著眼前的場景,心中更加糾結。他知道,這一簽,便決定了自己的未來,可他實在難以抉擇。
翠芝看著爭吵的兩人,心中有些擔憂。她知道,無論得罪哪一方,對他們來說都可能是一場災難。她走到柴棟身邊,握住他的手,試圖給他一些力量。
“相公,你不要著急,我們再好好想想。”翠芝輕聲說道。
柴棟點了點頭,他看著鄭山長手中的字據,又看了看魏知章和蕙娘期待的眼神,深吸一口氣。“兩位,你們先彆吵了。這是我人生的大事,容我再考慮考慮。”
鄭山長看著柴棟,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還是點了點頭:“好吧,柴棟,你要儘快做出決定。書院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
魏知章也說:“柴公子,希望你能做出明智的選擇。知府大人還在等著你的答複呢。”
說完,雙方都不再說話,廂房內陷入了一片寂靜。柴棟和翠芝默默地站在那裡,他們知道,這個抉擇將改變他們的一生,而他們必須要慎重,再慎重。
在這看似熱鬨非凡的店鋪背後,一場關乎命運的抉擇正在悄然上演。柴棟就像一隻在十字路口徘徊的孤鹿,周圍的誘惑與期望如同重重迷霧,讓他迷失了方向。而翠芝則緊緊地陪伴在他身邊,希望能在這迷茫中為他點亮一盞明燈。未來的路究竟該如何走,他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在這複雜的局勢中艱難地尋找著答案。
過了一會兒,蕙娘打破了沉默。“柴公子,姐姐,我知道這對你們來說很難抉擇。但我還是希望你們能考慮一下府衙的邀請。我爹是真心欣賞柴公子的才華,他一定會給柴公子一個施展抱負的舞台。”
鄭山長皺了皺眉:“蕙娘小姐,你不要再說了。柴棟有自己的想法,我們應該尊重他的選擇,而不是一味地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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