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道在地上的時候,就覺得這兩個人有些眼熟,此時細細打量,依稀記得這兩個人,當日門內大賽的時候,坐在後麵第三排。
此時,陳道被青衣老者單手抓著,站在飛劍上。
陳道低頭看了一眼下麵,感覺天旋地轉,嚇得不敢多動。
“見過兩位前輩。”陳道向兩人問好。
“嗯,你是叫,陳道來著對吧?”青衣老者比較好說話,問陳道。
“是的。晚輩陳道,東台市站的人。”說道東台市,陳道眼中一下子暗淡了下來。
“嗯,唉。天地大變,有好有壞,生靈塗炭。不隻是東台市,來的路上,我們也見了好幾個城市類似的情況。之前一直在準備,將人聚集在城市中占據要地。但是還是架不住天變的無常。門內不少長老執事都趕去各地查看情況了。不過天變剛開始的時候,大家也被秘境困住,出不來,壓製多年的境界被逼無奈突破。無法第一時間去各地救援,第一是變化太突然,第二也是被困。非不願,實不能。”青衣老者多說了幾句。
陳道知道,這是老者擔心自己有心結,才給解釋的。
“晚輩有疑問,山中的野獸,貌似早就了解到近期會異變,更是有異動。”陳道問。
“嗯,越是名山大川洞天福地,越容易發現端倪。比賽的時候,門內高手大部分都去了,也是在集中討論,觀察終南山的變化,順道也是發現了幾千年來都沒發現的終南山妖獸秘境所在。當時看變化,天地不像是在幾天之內會發生的。越是修為高的,在這大環境壓製下,越是不能出來。你可以理解為,修為高的人,自身靈氣品質和數量也多,在這大環境下,很難控製體內靈氣消散,而又得不到足夠補充,此消彼長,境界跌退。先不說後期再修煉回來有多困難,單隻是那份危險。一個高手很難培養的,尤其是在這個情況下。萬一被滅,天變後壓製不住對方,帶來的就是整體的崩盤。所以不能經常出來。”青衣老者解釋。
“比賽結束後,我們也取得了進展,終於打開了終南山妖獸秘境,一舉把對方全部鏟除。而回到總部秘境後,我們也在收集各地情況。護山神獸說它心神不寧,冥冥中的感覺,最近就要出大事。門內不敢大意,在一些主要的地方,增派了人手,隨著調查深入,情報進一步獲取,才發現各地變異程度一天一變,普通弟子儘數散了出來,也不夠剿滅總部附近的凶獸的。而在秘境中的我們,得找到對方秘境中的大妖後,才能出來果斷一擊。隻是各家秘境,都是上古流傳下來的,很難找到。”青衣老者歎息了一聲。
“直到這次天變,太陽崩裂。沒想到這天變,是這種最激烈的方式,屬於上古推斷最不可能的方式之一。沒有任何過渡,處在本境界巔峰的,都被動入劫。雷劫剛結束,感受到外麵的世界,已經足夠支撐大家在外長時間行走鬥法了。雖然每個地方分配兩三人,風險很大,但是也沒辦法。”青衣老者歎了口氣。
“陳道,所謂修道之人,不隻是要做到自己舉霞飛升,更要心係天下,大局為重。有所為而有所不為。個中尺度,難以把握,你慢慢體會吧。”青衣老者說。
“哼,修道就應該順心而為。”白衣中年男子有不同見解。
“哎,楊師弟。你是純粹劍修,講究念頭通達。大變異來臨前,門內約束不讓個人行動,是怕被萬族給找到機會一鍋端了。要是那樣,凡是我玄門負責的地方,都會淪為妖獸的口糧,人族就不複存在了。被逐個打掉的,也不是沒有。比如前幾年的天劍門,不知道什麼時間就被滅門了。現在天劍山附近,大概率是沒有人族立足之地了。”青衣老者看著遠處,目光閃過一絲哀傷。
“咱們玄門,這一百年,四階高手也莫名死了六位了,損失慘重。三階更是被滅了得有二十多個。這次大賽,門內集體出動,第一是去剿滅終南山的大妖,第二,也未嘗不是保護這些年輕苗子。大比必須進行,沒有競爭就會掉了一口氣,沒有了氣,門派也就垮了。”青衣老者回憶起往事,眼中劃過濃濃的悲哀。
“葛師兄,對不起。”白衣中年男子朝著青衣老者拱手道歉。
看到陳道有些疑惑,白衣中年男子解釋道:“四十年前,葛師兄的伴侶三階修為,出來辦事,在返程途中,一小隊人馬全部被滅,至今為懸案。”
“都是往事。雖然沒有證據,但是現場的妖氣,大概率是大青山的妖族有關。隻是苦尋對方秘境無果。而現在天地大變後,大青山應該也會出世。”青衣老者恨恨的道。
“師兄,慎重。大青山實力不弱,而且距離門內較遠。大變後,門內的地盤會極大收縮,很難調動大量人馬去進攻大青山。”白衣中年男子猶豫了一下說道。
“我自然是明白的,也不會匹夫之勇自己前去,那樣報不了仇。總是要看到所有大青山的妖族斃命,才能撒手而去。”青衣老者落寞的說,隻是想想,可能性有些太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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