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休息了兩天,除了每天有人按時送來飯菜,就沒人打擾陳道了。
這兩天,陳道一直窩在屋裡,過去的幾天,就像夢一樣。
每當稍微睡著,就能看到方耀他們從石台上躍下的身影,就能看到漫山遍野的凶獸進攻城市的畫麵,就能聽見母親最後的話語。
兩天以後,陳道終於痛痛快快的哭了出來。
又是三天後,有人來敲門,通知陳道到偏殿開會。
偏殿在主殿一旁,稍微比主殿矮一點,占地極廣。大殿的牆壁和大門,看上去都比較久了,大門還是紅色木門,上麵有一排排的銅釘。
單隻是大門,就足足有十多米高。
進去後,殿頂離地有三十多米,上麵彩繪著各種圖案。
陳道進來的時候,大殿裡麵已經有不少人了。默默的站在一個角落裡,不知道今天為什麼要叫自己。
大殿裡一片寂靜,不少人也是身上掛彩。
小胖子等人也在這裡,隻是不敢說話,朝著陳道使了好幾次眼色,陳道也沒有看到。
無奈之下,小胖子和南宮軒、王天冶三人,慢慢的挪到了陳道旁邊。
輕輕碰了碰陳道,陳道抬起頭來,看到了這三人,眼淚一下子沒忍住流了出來。
“唉。”輕輕的歎了歎氣,三個人拍了拍陳道的肩膀,彆也不知道該做點什麼。
等了一會,陸續又有人來。最後那姓葛姓楊的二人也來了。見到他倆,陳道朝著二人深深鞠躬行禮。二人將陳道扶了起來,沒有多說什麼,去到前麵站那閉目靜靜等候。
等到人到的差不多的時候,當日大賽的時候出現的那個後勤部的部長出現了。
此人和小胖子長得,有七分相似。
“門主等人,正在閉關療傷。此次會議由我主持。簡單通報一下這些天來我們綜合了解到的情況,目前我們玄門掌控的地盤,隻有三個省左右了。再遠雖然派出人去探查,但是也僅僅了解到附近八個省的情況。葛師兄、楊師弟二人倒是最遠到過東台市,那裡已經沒有了我們人族的立足之地,沿途也多被其他種族占領。”那後勤部的諸葛部長說道。
葛楊二人輕輕點頭,表示確實如此。
“再遠一點的,大變之前,基本沒什麼消息。我們的力量比較弱,確實難以發現一些厲害的大妖的行動軌跡。大變之後,已經全部失聯。目前兩百多個站點,外加執行局等各個機構的外派單位五十多個,隻有五十二個大部分力量撤回到了門內。萬幸的是,有七十三個站點的人在參加完大賽後沒有第一時間離開總部掌握的範圍,保留了我們的有生力量。另外,東台市站的陳道,在大災難的時候,葛楊二位執事趕去救回了他,這樣一來,排名前五十的新生力量,全部保住了。”
大殿中的眾人,聞言都朝著陳道看去。有人心裡感歎,這確實是不幸中的萬幸。有人在疑惑,東台市都沒有了,陳道怎麼自己活下來的。也有人熟悉葛楊二人情況的,對於二人的傷勢有些擔憂。
那還是一身青衣的葛姓執事往前站了一步:“當日我和楊師弟恰巧負責那個方向,巡視到那附近,東台市離的也不遠了,所以才主動過去的。當地地殼大變,城市直接被吞入地下,進而打斷了凶獸的攻擊。附近的天台山共有十三位五階大妖,此外四階大妖下兩百多,已非人力所能抗。也是我激進了,看到大妖情難自控,進而連累了楊師弟。”
“又經查證,當地在咱們內部青年大賽的時候就出現了鼠疫,陳道趕回去的時候,站點的人已經全部犧牲。等陳道返回城市打算向總部彙報的時候,又恰逢天變,實在是天佑我玄門方才讓他躲過。我們趕到的時候,陳道獨自一人在與凶獸廝殺,渾身是血,所殺的一階凶獸也得數千,二階也有不少,已經力竭倒地,稍晚一點就會斃命。”青衣老者娓娓道來。
那白衣姓楊的執事,在青衣老者說完後,點點頭,表示確實如此。
陳道剛要說話,因為路上他已經和兩人說了情況,自己趕回去的時候,站點的人也還沒有全部犧牲,而且這兩人明顯並不是單純為了救東台市,沿路還有許多城市也需要救,但是兩個人力有不逮,沒法從大妖手中救出幾個人,隻能選擇去東台把陳道救走,也因此受的傷更重了。
隻是看出來陳道打算說話,此時心裡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慎言,不要說。就權當這就是事實。”
聽聲音是那個白衣男子的,陳道向他看去,看他微笑朝著自己點了點頭。
大殿中的眾人,聽到那葛執事這麼說,才了解到事情的情況。即便是那些為二人受傷抱不平的,一聽並不是專門去救陳道受的傷,也把心裡那點排斥收了起來。
那諸葛部長自然是有自己的渠道驗證一些消息,再加上自己的推算,並不相信這一番借口。不過他也沒有提問彆的,就權當事情就是如此,也不給其他人發問的機會,又說起了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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