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隨著李言不斷臨近魍魎宗這邊聚集登記點的山腳處,慢慢的就引起了這邊人的注意。
雖然這樣情況依舊是李言不願意看到的,但這也是李言目前所能做到最少引人注意的方式了,也總比讓整個廣場的目光都看向自己的強。
隻是朱高台他們麵前有著數百人,一個個都忙著登記造冊,一時間倒是未有人抬頭注意了。
而當最終當李言距離最前方朱高台他們隻有不到三十丈時,他不但感覺到了不許多好奇的目光,更有幾道犀利如劍的目光直刺李言的身上。
這讓李言頓感如負重山在身,他行走的步伐緩了下來,身形開始凝滯,舉步維艱。
這幾道犀利的目光,正是這邊三名領隊的金丹修士發出,這三道目光中,一道帶著森森殺意,有二道則是帶著一絲戲謔看戲的味道。
對李言已動了殺機的,是最前方那名負手站立在山腳下的金丹修士,此刻正是由朱高台他們在登記他帶過來的修士。
李言很快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這名金丹把自己當作楞頭青了,是一名想過來插隊的修士,而後麵二名金丹覺得有戲可看,估計心中在想。
“嗬嗬嗬,這是哪裡來的小子,竟然敢來這裡插隊了,這分明就是打前方領隊的臉。”
而眼看最方那名金丹眉毛已然立了起來,正待張口就要喝斥時,李言卻是搶先一步開口了。
李言也是無奈,本來一件極小的事,自己就是想回到宗門中罷了,現在卻搞得越來越麻煩了。
他可不能讓那名金丹開口,開口肯定就是一頓喝斥,那樣廣場上所有人都會注意到了這裡,最終結果無論如何,自己還是引起所有關注了。
李言是那種寧願所有人都不認識,他能安心隱於暗處才好的心理,這樣讓李言覺得更安全。
於是他連忙搶先說道,隻是聲音控製在了一個適當的範圍“夏師兄、朱師兄,一彆經年,風采依舊,師弟這廂有禮了。”
說話的同時,李言也是轉身不再看那名山腳下的金丹,而是對著十名魍魎宗修士處拱了拱了手。
李言這話一出口,首先驚愕的是三名金丹,尤其是山腳下負手站立的那名金丹,本來喝斥之聲已到了嘴邊,卻聽到了這不知來曆小修士口中之言,他稍微一楞,立即反應過來此人與魍魎宗修士是熟悉的。
雖然這裡負責登記的四大宗修士都隻不過是築基期,可是卻是沒有人敢小瞧半分的,就是金丹領隊,說話也要斟酌一二,生怕被這些登記修士在背後說了自己的壞話。
山腳下那名負手站立的金丹修士,雖然停住了喝斥,但目光卻在李言身上上下打量起來,他觀李言服飾卻並非魍魎宗之人,於是第一反應就是此人可能是來攀交魍魎宗修士的。
李言此舉,不光是這三名金丹這樣想,凡是看到李言這般舉動的,皆是以為如此,這種事在無論是在凡俗紅塵,還是修仙者中,都是會出現的。
這在許多修士心中升起一股酸意“也不知此人是如何恰巧認識這裡魍魎宗修士的,現在竟然不顧一切的上前攀好,此人功利之心太急了。”
他們可都是知道四大宗弟子的驕傲的,雖然看起來對人恩禮有加,但其實個個眼高於頂,凡被四大宗收為弟子的修士,哪個不是曾經門中的天之驕子。
所以,接下來,這位打招呼的修士,可能會被對方“有禮貌”的請回去了,畢竟這裡可正是處理公務呢,豈是你私人過來相敘之時。
就在這裡不少修士等著看熱鬨,那三名金丹修士也在心中冷笑時,出乎意料的事情就在他們目光注視中發生了。
被李言叫聲所驚醒抬頭的十名魍魎宗修士,均是抬頭看向李言,首先是“夏師兄”一臉疑惑的看向李言,他一時間覺得此人很是眼熟,但卻是想不起來在何處見過了。
其實這原因也很簡單,李言最近幾年正是相貌變化最大時期,偏偏又在此期間離開了魍魎宗。
之前他就一直深居簡出,能經常見到他的人本就不多,所以“夏師兄”一時間倒是無法將眼前之人與曾經的李言對應起來了,也隻是覺得此人麵容有些熟悉罷了。
就在眾人發楞時,最先反應過來的卻是朱高台,他與李言屬於同一代年輕俊傑,秘境擂台之爭也是交往過的。
尤其是後來秘境中,算起來,還是李言救了他們的性命,因此對李言的熟悉程度還是較其他人深些的。
“李師……弟,李……言?”
他不由輕呼出聲,隻是前麵語氣是刻意頓住,而後麵才是有些遲疑的語氣。
那是因為以前李言雖然修為不夠,可是人家師尊是金丹高手,所以都一直都喊李言為“李師叔”的。
剛才不自覺中,竟差點又喚出“李師叔”來,幸虧他反應夠快,很快想到自己現在也亦然築基了,這才及時改了口,不然可就鬨出笑話了。
“你是……李言?”這時一旁的“夏師兄”在朱高台遲疑聲中,也終於將眼前之人與曾經那沉默寡言的小修士聯係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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