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明白巨木族為何不管阿古稀他們死活時,李言可不會親自送人上門,最後“木精池”好處非但沒得到,再把自己給陷進去了。
李言行事越發的穩重,他在儘可能的情況下先保住自己與趙敏的性命才行。
大半日後,飛行中的李言突然開口。
“我們快到了!那裡有人在盤查,你們還是進入空間中吧!”
李言看了一眼兩個正擠眉弄眼,不斷看向周邊越來越多修士的兩隻妖獸。
紫昆與千機正盯著一些年輕的女修,一幅津津有味的模樣。
李言的語話傳出,低聲品頭論足的二妖聞言就是一楞,隨即臉上露出了一幅不情願之色。
“行了,你們先進去,人多了盤查肯定會很嚴,稍後沒事你們再出來!”
李言臉帶微笑中不等二妖開口,已是一揮袍袖,“穿雲柳”上就不見了二妖的蹤影。
雲瀾山脈南側邊緣是一片較為平坦的地勢。
庭雲國沿著連綿的山脈在對麵建立了高達百丈的巨大城牆,城牆自東向西橫向展開,給人一種無邊無儘的感覺。
城頭上不時有一隊隊甲士走過,就如天瀾草原那些時間出沒的青衣衛隊一樣。
這裡的甲士皆為修士,最差修為也在凝氣期八層。
他們這樣的修為,若再配合城頭上一件件被煉製過的強弩石車,一個小隊完全可以發揮出不亞於築基修士的攻擊威力。
當李言和趙敏出現在山脈邊緣處,親眼看到連綿無絕的高大城牆時,一股強烈的鐵血與威嚴氣息撲麵而來。
神識之中,數千裡之內一共隻有兩個城門,所有出來或進入的修士都是向著這兩個地方飛去的。
此時,在李言他們四周各色長虹不斷,或強或弱皆有,來來去去,足有上百道。
望著一些剛剛從城牆方向飛來進入雲瀾山脈的修士,李言和趙敏不禁互望一眼。
自從將二妖收回後,“穿雲柳”的速度也減了下來,僅這大半日之間,他們就遭到了六次攻擊,而且皆為一些金丹聯手攻擊。
李言和趙敏對此也是毫不留情,以極為血腥的方式接連斬殺三名金丹,讓這些人紛紛落的個屍骨無存。
肉身炸裂、血雨滿天中,這才讓附近那些修士看向他們的眼光都換成了畏懼,否則,不知還會有多少人截殺他們。
在這片雲瀾山脈中你要麼飛得快,要麼人多勢眾,否則,就與狼群中的羔羊相同,任人宰割!
眼見已經飛出了雲瀾山脈,李言神識立即又沉入了腰間的儲靈袋中。
一隻儲靈袋中,艾桑正怔怔望著前方灰濛濛的空間,後方是十幾名族人圍坐在一起低聲細語。
此刻,他們的氣色較幾天前好了很多,尤其是那些凡人由於食物充足,反而比艾桑他們精神看起來還要好上一些的樣子。
按理說,凡人的恢複能力哪裡能和修士相比。
但無論是艾桑,還是那些凝氣期弟子以前每時每刻幾乎都在廝殺或逃命,不斷用自己的生命和修為護佑著凡人族人。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中,在嚴重缺少丹藥情況下,一名名修士死去,留下的修士也是體內淤傷累積不堪,甚至壽元也是嚴重透支。
反倒是那些凡人,除了饑寒之外,受傷相較少了許多。
短短的幾日間,凡人在充足食物滋養下,臉上竟然都出現了一絲紅潤的血色。
而艾桑等修士雖然也吞服丹藥療傷,但一些陳年舊苛並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恢複的,那需要一個較長的過程。
艾桑怔怔的望著前方,他在心中默默計算時間同時,也是十分的忐忑。
“應該有四日左右時間了,不知到了天瀾草原中部沒有!”
一想到當初那些一名名強者族人為了逃離天瀾草原,離開後皆是有去無回,甚至被抓回後百般虐殺的情景,艾尼渾身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
那是一幅幅畫麵如同人間煉獄,他根本不願回想起,可現在除了能夠回憶,他做不了任何的的事情。
在他的腦海中,他們最遠的天涯就是天瀾草原中部的一些區域。
因為沒有人到過南端,那裡是天瀾族修士的天下,強者如雲,凶厲濤天。
他曾聽阿古稀說過,即便是逃離了天瀾草原,前方還有更為可怕的雲瀾山脈,無邊無際。
想起阿古稀說的那條漫長而血腥的回家之路,艾桑就在心中生出一種無力感。
他不是對那兩位強者沒有信心,而是早已對回歸本族失去了信心。
一直支撐他們拚殺到最後的隻是野獸的本能,唯有生存!
如今一旦安逸下來,且有了回去的希望,他反而越發的緊張了。
“族長和艾尼也不知怎麼樣了?如果有他們在身邊就好了……”
艾桑在心中想著,他也越來越想族長和艾尼兩人了,他們是並肩而戰的夥伴,是最親、最信任的人。
就在此時,突然在艾桑前方灰濛濛空間處,浮現出了一張平凡的臉。
艾桑頓時被嚇的差點驚叫出聲,但旋即認出那人的麵容。
“前輩……”
他平複了一下心情,就要起身行禮,那張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告訴你一件好消息,我們已經離開天瀾草原了,馬上進入庭雲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