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桑正要站起的身體就是一滯,他覺得自己整個人的神情有些恍惚了。
如同瞬間進入了夢中,身體隻感覺軟綿綿的,再也無力站起。
“我……我們離開……離開天瀾草……草原了……”
他口中似夢囈般含糊說著自己也聽不清的話,之前還在想著是不是到了天瀾草原的中部,這就離開了?
隨即,艾桑整個人就失去了意識。
而在他的身後,那些族人也都在毫不知情之下昏迷了過去。
與此同時,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另一隻儲靈袋中。
趙敏在側望著李言將幾十名昏迷中的巨木族人從儲靈袋中卷出,然後這些人再次消失。
趙敏不由暗歎自己這位師弟行事小心到令人歎服。
李言之前就說過,前方有庭雲國修士在盤查,立即把二妖收了回去。
不料,李言考慮的更多。
對方如果盤查仔細的話,雖然不會要求看他們的儲物袋,那裡有著每個人最為隱秘的東西。
但很大幾率會被要求查看儲靈袋,畢竟儲靈袋是可攜帶生靈進入庭雲國的。
如果李言心懷歹意,或是被天瀾修士控製了神魂,那麼偷偷將一些天瀾修士帶入庭雲國,那必會引來無邊的麻煩。
李言為了避免這些麻煩,瞬間就做出了一係列的動作,直接將巨木族人封印住,同時也移到了“土斑”中。
在他們不知的情況下,轉移到了更安全的空間之中。
李言是無法將儲靈袋這種空間類法寶放入“土斑”當中的,那樣會造成兩個空間互斥,弱小的空間瞬間崩潰,裡麵的生靈皆會死亡。
“土斑”雖然是由千重真君煉製,也是罕有的空間類法寶,但是它依舊不能與像青青大陸這樣自然形成的天地規則相比。
李言平時腰間都會掛著幾個儲物、儲靈袋,除了做裝飾外,他也是真的無法將這些東西隱藏起來,最多就是放入懷裡或袍袖中罷了。
很快,一座巨大的城門已是遙遙在望。
庭雲國與天瀾草原在東、南兩個方向完全相連,隻有天瀾草原極西之地,才與一個一流宗門相接。
隻是那個距離與李言在草原中的位置太遙遠了,一路過去,所遇的危險會成倍的增加。
從這裡無論是去雲瀾山脈,還是從天瀾草原過來的修士都隻能從庭雲國城門出入。
出關時,在驗明身份無誤後,每一名修士就會得到一枚令牌,且要求你立即祭煉帶在身上。
這枚令牌乃是用修士的神識烙印祭煉,就是無意中丟失,彆人撿到也是無法使用。
日後,若是再想返回庭雲國內,當憑此令牌入城方可。
持令牌修士再次將神識貫入令牌,就會激發出其身份信息,如果修士神識與令牌上烙印不符合,卻將神識探入,令牌刹那就會毀去。
等待他的將會是庭雲國的擒拿與斬殺。
如果令牌無意中損毀,則需要再次驗明身份,不過那種手續十分的繁瑣,且要花費一筆讓金丹修士都肉痛的的靈石。
因為,你若說是從其他方向進入的天瀾草原,豈不是人人在牌丟了後,都可以這般說了。
那枚入城的令牌李言和趙敏當然是沒有,他們之前雖然有擊殺了其他修士。
但當嘗試將神識探入得到的令牌時,一股青煙升起後,令牌頃刻消失不見,讓李言也死了這條心。
這與他們搜魂得到的消息完全一致,沒有僥幸的可能,或者說李言與趙敏陣法造詣不夠,根本破解不了上麵的禁製。
當他們距離高大的城門還有一段距離時,李言與趙敏落在了地麵之上。
這時,周邊同樣有著一些修士紛紛落下,那也都是入城的修士,紛紛朝著宏大的城門走去。
在他們前方已有了一條不算太長的隊伍。
“站住,入關令牌!”
很快就輪到了他們二人,一名身穿甲胄的年輕修士抬手示意他們停住。
李言早就掃視過這裡守衛了,城門口這守衛修士共二十人,分成兩隊。
他們把進出的修士同樣分成了兩隊,一進一出。
這些守衛中由兩名築基後期的修士領隊,那二人正站在城門洞下說著話,隻是偶爾間才會瞟向他們這邊一眼。
喝住李言二人的是一名凝氣十層的修士,來雲瀾山脈曆練的金丹修士可不少,但這些修為低下的守衛絲毫沒有半點客氣。
李言和趙敏早感應出來城中金丹的強橫氣息四射,一個個均是絲毫沒有掩飾的樣子。
粗略一看,至少二十五六人的樣子,李言一開始都覺得有些錯愕,金丹修士那麼不值錢了麼?
後來一想也就明白了其中原因,那些金丹裡麵肯定有著庭雲國的駐守強者,但同樣也有來來往往,來此曆練的修士。
想想自己之前在雲瀾山脈中遇到的那些金丹修士,這樣情況也就不值得奇怪了。
李言對著年輕守衛拱了拱手。
“我們乃是人族修士,這一次是從天瀾草原極西進入的,所以手上並沒有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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