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村子的致富所以要修路,可以理解,可進山的路這麼多,為什麼偏偏要選二郎廟在的那條路,一定要拆廟呢?
陳墨這般想著,也這麼問出了口。
王琴聽了陳墨的問話,隻是無奈的歎了口氣。
“沒辦法啊,村長拉來的投資就這麼點,而這條路是施工難度最低,成本最小的,換彆的路,這些錢就完全不夠了。”
王琴沉默了片刻,左右探了探腦袋後小聲說道,“我上次意外聽到,其實哪怕是修這條路,現在的這筆投資也不是很夠,但能找到一個願意投資山村的人已經很不容易,再想找實在找不到了。”
說完,她看了眼麵色沉重的陳墨,似是想到了什麼。
陳哥兒最初就是因一座古廟裡的一件石壁古物而發跡的吧。
可能自此之後他就對這些曆史古跡有了彆樣的感情吧。
愛屋及烏之下,現在這是觸景生情了?
她越想越覺得是這麼是這麼回事,於是便衝著陳墨柔聲安慰道,“古廟再重要,也不上村子現如今的經濟發展重要不是,它這次被拆除也是拆得其所,相信它也能理解的。”
聽著王琴牛頭不對馬嘴的話語,陳墨無奈的給了她一個白眼。
什麼就拆的其所。
怎麼就能理解了?
你問過人二爺的意見沒。
“說到底還是因為錢嘛。”陳墨歎了口氣,“那具體是什麼時候拆?”
“肯定得等你們走後了,村長爺爺說過,現在你們的事就是村子裡的首要大事,其他所有事情都要往後稍稍的,反正拆廟也快,組織些村民推倒就行。
實在不行我跟村長爺爺說說,等修路規劃出來後再拆也行的。”
聽到還有充裕的時間,陳墨倒是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既然這樣那就還有時間。
他托著下巴思索了片刻後,便對著王琴說道。
“既然二郎廟要拆除了,不如這次采訪的最後一程就定在二郎廟吧,也讓二郎廟能在它最後的時光裡讓更多人知曉。”
“這倒是沒什麼問題。”王琴眨了眨眼,她總覺得陳墨似乎話裡有話,“那我這陣子找村長爺爺去詳細了解下二郎廟的曆史,到時候我就在二郎廟講課吧。”
不管於公於私,陳墨既然提了要求,隻要不過分,王琴都會儘力滿足的。
“那倒不用,這幾天你就專心應對采訪和直播就好。”陳墨擺了擺手,胸有成竹的笑了笑,“講述曆史的事情就交給我吧,由我來為孩子們上這節課。”
“啊?”
聽著陳墨話語,王琴確信了,陳墨肯定背著她還有彆的計劃。
畢竟讓一個第一次到來的外人給本地人講述當地曆史這種事的,想想就離譜。
但出於對他的信任,王琴還是應了下來,隻是在心裡默默下定了決心,這幾日還是要儘量抽時間去找村長爺爺好好了解下二郎廟的曆史,萬一到時候陳墨出了什麼差錯,她還能上台補救下。
一旁的秦導,童初冉,秦天三人作為觀眾目睹了全程後,眼中都流露出一絲恍然。
原來,這位二郎,便是你想來見的“神”。
童初冉和秦天互相對視了一眼,眼底的一絲激動都有點壓抑不住的想要流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