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桂花母女忍著腹痛從房間出來,反複進出茅廁,上吐下瀉,痛得嗷嗷直叫。
母女倆從茅房出來,趕緊報警。
警察來的時候,沈子菱正在給秦老做睡前針灸,看見警察同誌,她和六嬸麵麵相覷,均是一臉迷茫。
沈子菱給老爺子紮了一針安眠,給老人捏上被子,這才輕手輕腳,隨警察來到院子裡。
老爺子的警衛員小吳存在感雖然低,但在關鍵會立刻出頭。
他見警察來勢洶洶,問:“同誌,你們這是做什麼?這裡是老首長的家,大半夜的過來是有什麼事?”
帶隊的警察同誌指了指身後被女警攙扶著的崔桂花母女,說:“是這樣的同誌,我們呢接到這兩個群眾的報案,說有人在她們的食物裡下毒。”
崔桂花有氣無力,顫顫巍巍指著沈子菱說:“同誌、就是她!她給我們下毒!這丫頭,對我是懷恨在心哪!真是不要臉啊,住我秦家的,吃我們秦家的,還給我們下毒!心黑啊!”
崔桂花顛倒黑白的本事一流,她汙蔑沈子菱的時候那些大話張口就來。
警察看向沈子菱,問:“同誌,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沈子菱非常配合,說:“同誌,我跟你們走一趟配合調查是沒問題。可是,她們說我下毒,有什麼依據呢?”
警察看向崔桂花:“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兒。”
崔桂花立刻就道:“同誌啊,我來之前還好好的,我和閨女吃了她烤的牛肉串和烤板栗,就開始上吐下瀉,人都差點沒了!不是她下毒,還能有誰啊?您可以去這大院兒裡打聽打聽,誰都知道,她沈子菱和我不對付。”
沈子菱一臉無辜看向警察:“警察同誌,這烤牛肉串,是我給小吳同誌和六嬸做的宵夜,他們伺候老人一天,我特地做點好吃的犒勞他們。桂花嬸兒和小珍,一向看不慣我,我就沒做她們那份兒。可我怎麼也沒想到,小珍會趁著我和六嬸忙碌的時候,把剛烤好的牛肉串、剛炒好的板栗,偷走了!”
她說到這裡,聲音委屈極了:“我都還想報警她們偷東西呢,她們倒好,惡人先告狀了!警察同誌,您不信,可以問小吳同誌和六嬸。”
警察銳利的目光掃向六嬸和警衛員小吳:“是這樣嗎?”
六嬸點點頭:“是啊,人家子菱賺點錢不容易!可是小珍就那麼不打招呼的把東西搶走了,一點不給大家留。子菱性格好,不想和她們起衝突,就給我和小吳做了一碗辣子麵。哎,這叫什麼事兒啊。”
存在感極低的警衛員小吳,目光堅定點頭說:“是這樣的同誌。人家沈小姐壓根就沒想給她們吃,是她們硬要搶走的。”
沈子菱無奈地歎息一聲說:“警察同誌,看她們這麼可憐,我就不追究她們偷我東西了。”
崔桂花氣得大罵:“好你個沈子菱!現在被下毒的是我,你還顛倒黑白了?”
沈子菱委屈地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揉了揉濕潤的眼睛,哽咽道:“嬸兒,您還沒鬨夠嗎?您在慧春堂鬨了這麼幾天,害我丟了工作,現在又自損一百,要汙蔑我,讓我坐牢,您是要毀了我一輩子嗎?”
她的聲音帶著十足委屈的哭腔,偏人又長得好看,那梨花帶雨的模樣,連女警看了都覺得心酥。
崔桂花還有力氣說話,可秦小珍已經吐得沒有力氣了,加上聽了沈子菱的話,氣急攻心,直接暈了過去。
警察送母女倆去了醫院,最後檢查出來是食物相克導致的中毒!
牛肉和板栗相克,偏偏她們娘倆兒聊天時過於投入,一不小心就吃多了。
淩晨四點。
崔桂花母女倆躺在病床上,輸了鹽水,身體總算恢複一些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