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她長得不算國色天香,在這一番亂糟糟穿搭下,勾欄不到一點。
她那媚眼吧……
拋了,但沒完全拋。
蕭均州以為她是發了一下羊癇風。
甚至已經想好回去就給她煉藥,防止以後中風癡呆。
路小堇這瘋瘋癲癲的做派,多少還是嚇到了蕭均州。
他咽了一口唾沫,沒敢往裡走。
咽了一口。
咽了兩口。
在路小堇回頭,嗔怪(神經質)地看了他一眼後,他才咬了咬牙,豁出性命似的跟了上去。
“師姐,你究竟要跟我說什麼?”
蕭均州進了屋,但就站在門口,手死死扒拉著門,怎麼都不願再往裡走。
好一個良家美男。
眼尾都被嚇紅了,瞧著還有點小可憐。
當然,就他那張胚胎似的透明臉蛋,路小堇是瞧不出半點可憐來的。
彼時,她已經坐在了床上,蠻橫蹺起二郎腿,癡笑著指了指旁邊的椅子:
“在那兒站著做什麼?我是能吃了你還是怎麼著?快過來坐。”
蕭均州:“……”
他真怕她吃了他。
他順著路小堇的手,看向椅子,暗暗懷疑這屋裡是不是下了什麼迷藥。
總之,信不了路小堇一點。
但路小堇話都這樣說了,他也不好再在門上扒拉著了,隻能一步三猶豫地走了進去,坐在了椅子上。
門是不願關的。
這是他最後的倔強!
他坐下了,但屁股三分之二都在椅子外。
為的是在路小堇色心大起的時候方便跑。
“師姐,我已經坐下了,你……你有話就說吧。”
路小堇不知從哪兒抽出了一塊白色手帕,羞羞怯怯地往外勾搭似的一甩,然後矯揉造作地捂住小臉蛋:
“哎呀,師弟,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她一手捂著小帕子,一手搭著床簾,欲說還休,身子朝蕭均州那邊勾勾搭搭地傾斜著。自以為笑得很蕩漾。
這不得把蕭均州給迷死?
心魔,給老子出來,弄死他!
蕭均州:“……”
就路小堇那螳螂一般扒拉著床帳的發癲做派,他心裡起一絲起伏都算他腦子有病。
他不忍直視,隻能自顧自給自己倒了杯茶水,抿了一口,稍稍穩了穩心態:
“我不懂,師姐想說什麼,不妨直言。”
不動如山。
路小堇:我恨他像根木頭!
她罵罵咧咧,抬眼卻是深情款款:
“就咱們結為道侶的事兒,也該提上日程了……”
蕭均州聞言大驚。
然後失色。
最後猛地站起來,後退了好幾步,手上的茶水杯子一應都撒在了地上:
“師姐這是何意?什麼道侶?恕我不能明白師姐的意思!”
路小堇一聽這話,也不深情款款柔情蜜意了,直接盤腿而坐,滿臉凶悍:
“你不想負責?”
蕭均州更愣了:“負什麼責?”
路小堇一個蹦起,又瘋又顛指著他:
“我問你,昨天我落水後,是誰將我撈上來的?”
蕭均州皺了皺眉:“我,可……”
可那個時候,不撈她就死了!
哪裡還顧得上什麼男女大防?
路小堇沒給他繼續往下說的機會,直接打斷:
“那我當時,是不是渾身濕透?你是不是瞧見了我曼妙的身姿?”
蕭均州:“?”
曼妙的身姿?
師姐誒,你腦子沒事吧!
誰懂啊。
他當時真的,心如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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